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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停了一会儿,这才叹气:“算了,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白惜言一味沉默着,半搂着夏生摸索着往他的嘴巴里塞水果,一句搭话的意思都没有。
他已经铁了心,要自私,为自己。
一个周五的下午,他照常被护士带去医院后头的绿地晒太阳,说是有助于身体合成维生素d,还能天然杀毒。
他过两天就要出院了,小护士准备了礼物给他。
他握在手里是一个球,很轻,塑料的,大概是超市里十块钱的一个小玩具。
小护士倒也没觉得礼物轻,反正白先生什么买不起呢,也就是一个心意。
“那天有几个住院的孩子在绿地上玩这种球,其实医院里的便利店就有卖,八块钱一个,可夏生看到了,站在这里好久没走。
白素姐姐好像没注意,所以你带回家给他玩吧,他会喜欢的。”
“你对小孩子倒是有耐心。”
“其实我想当幼师,可我妈不准我给人看孩子,非要我考护理专业。”
白惜言一下一下地抛着球,却精准地重新握住,笑着说:“我原来啊,也想着当画家,到处流浪的那种,我妈倒是同意了,我最后还不是经商去了。”
小护士捂着嘴,笑着肩膀一抽一抽的:“行了,我走了,护士站的姐姐们说不能跟白先生你说太久的话,会怀孕的。”
“……”
“你放心,怀孕了我就生下来!”
小护士 完毕,捂着脸哈哈笑着跑了。
白惜言哑然失笑,手一抖,塑料球从手中滚落出去。
他忙伸出手四下摸索,触之所及,却摸到了别人的脚。
他忙收回手,气定神闲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不见,能帮我捡一下我的球吗?”
对面的人一言不发,可也没有走掉的声音,白惜言疑惑地皱起眉,只听到粗重的喘息声。
半晌,白惜言听到一个熟悉的带着哭腔的细腻女声——
“惜言……你的眼睛……怎么回事啊?!”
没想到在医院里住了半年,临出院了反而碰上了故人。
白惜言自然记得她的声音,毕竟他们也曾相爱那么多年,微微一笑:“瑞莎,你怎么在这里?”
瑞莎没回答他,捂着嘴哭了。
“哭什么呢?我不过是术后的并发症,可以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