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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人笨到一定程度也是一种聪明。
他没有心思去经营什么友情,每日都是在家与学校两个地点跑。
本来说好年底回国的,他们匆忙回来根本没有给他庆祝生日那么简单。
果真是春绯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晚上的光线稍微暗一点,她的大眼睛就变得空洞无比。
这种情况必须进眼科医院尽快治疗,春绯却少有的撒娇,哥,我怕疼嘛。
他拿她没办法,就硬生生地拖了一周。
在家里听苏镜希和春绯斗嘴,连别扭的表情都很一致。
天气已经转凉,他们还能凑在一起吃冰棍,一边冻得哆嗦一边喊着,好爽啊,真他妈的爽。
纯渊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也知道白内障手术也不是多大不了的手术,也就随春绯高兴了,毕竟她根本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这么想着,也就安心地享受这种“天伦之乐”
的感觉,惹得黎空天天在家里胡闹着“黎纯渊,你看我们像不像一家四口……”
最后那个带着撒娇意味的语气词“呀”
字,会被纯渊一脚踢成“啊——”
的痛叫。
“黎空学长的行为是挺变态没错,我是说他人前人后简直是两个人嘛,这样的人绝对不简单,应该叫大智若愚吧。”
橘梗咬着鸡翅认真分析着,“让他这种人掏心掏肺的话应该很难吧,不过啊,我觉得你们俩应该是真心爱着对方的……”
“噗——”
纯渊把可乐喷出来。
这个人真的没有脑子么。
他一瞪眼,见女孩又绞尽脑汁地寻找其他的措辞,“我的意思是,你和他是真正为对方好的那种朋友啦——”
她的感觉准确的要命,让他赞叹。
与黎空是在初中二年级的联校数学竞赛时认识。
第一面也不是多么好的印象,他本身就冷淡,而黎空的性格已经冰冷到阴翳。
也许是因为有钱人家的小孩,父母都是生意人,对于那些虚伪客套都嗤之以鼻,一个表里不一的保姆让他变成一个善于伪装的人。
那时候黎空还小,还没能力反抗,吃了不少苦头。
当他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个保姆以虐待罪送上了法庭。
他不相信别人,也不相信人性,认识纯渊以后才发觉这个世界上原来也有和他一样的人。
“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