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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是什么意思?
“所以,就在我身边就好。”
他的声音霸道且颤抖着,一遍遍在她耳边回响着。
她觉得他再用力一点的话,全身的骨头都要被抱碎,却只觉得抱得不够紧。
——所以,因为你要我在你身边。
“纯渊……别怕……我在这里……我不离开你……”
「9」
那个在雪地上行走的旅人。
有人轻轻地拥抱他,不怕被冻伤,不怕被推开。
她给予的爱,是刚刚好,捂着他的心,不足以沸腾,却持久地发温。
容易捕捉的是蝉鸣,青色的风和白色的云,无处可寻,夏却是你唯一美丽的名字,如此动听。
「1」
天阴沉了两天,周末落了雪,纯渊一大早接到橘梗的电话,声音又细又轻,说着:“靠近北方的地方就是好呀,去年的初雪只是小粒子,今年的,不像是蝴蝶么”
。
纯渊站在窗边,灰色的天,雪花落下时乘着风,大朵大朵的,与其说像蝴蝶,倒不如说像洁白的茉莉花。
纯渊觉得她孩子气,只是微笑着听她说,接着思维又跳到“那个天天来小区里卖烤红薯的欧吉桑不知道还来不来了,多冷啊。”
他知道她想说的不是这个,果然最后还是忍不住,像怕他伤心似地说:“今天出门多穿点衣服,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的,我,我没关系。”
她记得今天是春绯去复检的日子,东拉西扯了半天,不知道犹豫了多久才打了这通电话。
像半月前被表白时,也是好几天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与其说她善良温柔,倒不如说活得太小心翼翼,生怕给别人添半点麻烦似的。
其实她一点都不知道,如果他们之间非要有一个人小心翼翼,那么一定是他吧。
外面是还未完全变白的世界,一寸一寸地被侵蚀。
走过的人全部捂得严严实实,而屋子里却暖得厉害,墙上的温度计浮在二十的刻度上。
有人从计程车上走下来,时髦的皮草毛领,挑金的大波浪长发,眉目一如既往的妩媚深刻。
女孩已经说到:“其实遗传病以后也可以治的吧?”
纯渊突兀地打断他:“橘梗,我再打给你吧。”
橘梗挂了电话有点难过,无意中又戳到他的伤口似的,于是一整天都没精神。
下午去院子里扫雪,很薄的一层,为了防止老人和小孩滑倒,要扫出一条路来。
小区里有流浪猫出来找食吃,有些还会厉害地躲冬青丛里偷袭麻雀。
烤红薯的香味飘得很远,橘梗买了两块,一块揣在兜里,一块拿来暖手。
容青夏在客厅里倒水喝,橘梗从门外进来,目光对视,她有些不好意思,掏出红薯说:“还是热的,要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