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这后面一句,问的也是张秀才,张秀才脑中只盘算着等把这院子收回来后,到时把这两座院子一打通,该成青砖大瓦房,盖的高高的,给自己儿子说媳妇也面上有光。
听到张二叔这问话,只漫应了一句就对宁榴道:“说起来,我想起,当日宁小哥你说过,这房子,你可是只赁一年。
这会儿,你来了也有三个多月了。”
这话里透着不好的意思,张二叔有些惊讶地看向张秀才,张秀才还是一脸为宁榴考虑的神情,宁榴心念一转,已经想到张秀才为何这样问,另寻个住处对现在的宁榴来说,一点也不麻烦,只是宁榴放心不下的,是青娘。
宁榴没有说话,只瞧着张秀才:“那租金,在下并没欠了。”
张秀才没想到宁榴会来这么一句,皱眉把袖子一甩就对张二叔道:“二叔,这会儿太阳都落山了,我还是回去罢!”
张二叔对张秀才笑笑,等张秀才走了,张二叔才对宁榴道:“宁小哥,也不是我倚老卖老说你,这世上,最难得是能站住脚。”
“二叔的意思,我懂的!”
宁榴只答了这么一句就对张二叔道:“这会儿肉只怕也好了,还请二叔进我家里,我把肉切了,劝二叔一杯酒,如何?”
张二叔用手摸着下巴:“这,怎么好意思呢?”
“我来这里,多亏二叔对我多有照顾,一直记在心里,却没谢过二叔呢!”
宁榴语气越发客气,那股肉香味越来越浓。
张二叔不由咽了下口水,张二叔家的日子还算能过得去,可也舍不得把这么好的肉卤出来吃。
张二叔口中说着不必,不过是举手之劳,已经身不由己地走进宁榴的院子。
宁榴请张二叔在堂屋里坐好,自己来到灶下,用筷子戳了下肉,那肉虽没烂已经熟了。
宁榴拿出一块来在砧板上切好,用些酱油醋拌了,又把酒拿出来,端了一托盘就往堂屋里面走。
张二叔正瞧着宁榴堂屋里的布置,见宁榴端着东西过来,老远就闻见一股香味,张二叔吸了吸鼻子,对宁榴道:“只晓得你会杀猪,可不晓得你卤肉也是一把好手!”
“这杀猪的人,下水常没人要,不就要自己收拾?”
宁榴说着把酒壶肉都放在桌上,给张二叔倒一杯酒。
张二叔已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肥肥的肉,连肉带皮往嘴里一塞,嚼了嚼就咽下去,对宁榴翘下大拇指!
宁榴已经端过酒杯:“先喝杯酒,润润喉!”
张二叔一口把酒喝干,瞧着宁榴道:“宁小哥,说来你是个正经好人,只是怎么不说一房媳妇?”
“彩礼钱都还没凑出来呢!”
宁榴说着,就又给张二叔斟了一杯酒,张二叔又是一杯酒落肚,对宁榴笑着摇头“这姻缘的事,也离不了钱的。
说来那日你若不害怕,这十两银子是稳稳当当到手了!”
“这事,我也在懊悔呢。”
宁榴故意顺着张二叔的话往下说,张二叔又端起一杯酒喝干:“不但如此,你想一想,青娘,得,这回得罪了朱老爷,朱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晓得,吃了这么大的亏,恨不得把青娘的肉都给吃了。
幸好呢,你只是个小人物,朱老爷也不会拿你出气。
只是青娘,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