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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接过澡巾给张榕搓背,提及夫人的脸色,阿福都抖了抖,“从没见过夫人这个样子。”
在外人而且还是年轻男子面前尿了,这对传统哥儿出身的姆妈来说简直就跟女孩光着膀子跟男孩子下水是一个冲击。
张榕打了个哆嗦,“那我还是再泡会,对了阿福你查出来今天爹请来的是谁?”
“听夫人说是老爷的客人,别的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位客人喝醉了,要住一宿。”
阿福又添了句,看着少爷的样子,“少爷你可不能揍人家,被夫人发现了——”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揍人?”
张榕打断阿福的脑补,“我是那种人吗?!”
阿福心想说是,要是有人看见少爷尿裤子,少爷一定揪着人打的求饶以后绝对忘了。
但这回看见张榕尿裤子的不是别人,而是大壮,揍怎么可能?不过阿福不知道,还提心吊胆的想着,要是少爷真打人了,自己一定要护着就说自己打的。
好阿福。
张榕洗完澡,姆妈就没放过他,端着饭过来看他,见儿子窝在床上发呆,憋着气儿,道:“你还知道害臊?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在——算了算了,我不说你了,看你也知道错了。”
可那位公子要好好说说,他家榕榕毕竟是哥儿,想必那公子知书达理应该不会拿着个碎嘴说事。
张阿姆操碎了心,见儿子知道错了,“行了,吃饭吧!
明天可不许再出去野了,天气一天天热了,小心中暑,还有都穿夏季的裤子了,你怎么还穿这么厚……”
“姆妈,我那裤子红红绿绿的,你给我做几件纯色的不要绣花,不然我怎么穿出去啊!”
张榕自带原主撒娇技能。
张阿姆立刻就知道儿子为什么大热天穿一条厚裤子出去了,无奈的笑笑,“你这孩子,别家的哥儿都喜欢,想要都没有,你反倒嫌弃,成,我让阿福给你新做几条。”
“谢谢姆妈。”
张榕笑眯眯道。
张阿姆一看,端了饭碗出去,临出门前还嘱咐了句,“可不许到人家常公子面前撒野,要是你爹知道了要打你的。”
知儿莫若母,张阿姆就知道按着儿子的个性,没准晚上就偷偷跑去找常公子算账。
出了门,看着阿福,“晚上守着点,别让少爷乱跑。”
阿福自然明白,可脸都快皱一起了,他哪里管得住少爷。
晚上张榕躺在床上,古代夜生活就是啪啪啪,作为单身汪的张榕自然是没有夜生活了。
他现在兴奋的满脑子都是大壮,以后他也是有夜生活的人了,在床上翻饺子无数遍,懊恼的不成,这个世界大壮还不认识他,第一次见面就冲着人家尿了,这该怎么挽回形象……
阿福守在外头的小榻上听着里头翻来覆去的声音,提心吊胆的脸跟着里头的声音一起变化,唯恐少爷拍床板要起来干架,到时候他是叫阿贵一起呢?还是自己悄悄跟着一起呢?压根没想过拦,实在是拦不住!
客房里,常逸躺在床上也是翻饺子,那个哥儿就是他梦里的那个人吗?
是的是的,常逸肯定的说了声,他看了哥儿的眼神,准没错。
当晚睡得迷迷糊糊的,常逸又做了一个梦,梦里的白雾散去了,今天下午冲他尿裤子的哥儿对着他笑,一会又不见了,梦里面出现了奇怪的地方,俩个男人抱着小声说话,模样既不像他也不像那位哥儿,但常逸就知道这俩个抱着说话的是他和那位哥儿……
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常逸没睡好,但身体的生物钟让他大清早就醒来了,洗漱后在后院练了会剑,剑锋一回头,就看见昨天张家的哥儿冲着他露出一排小白牙。
常逸心情无端的就好了,收了剑,快步上前,“我叫常逸。”
“我叫张榕榕。”
张榕想起昨天还尴尬的不成,添了句,“昨天的事你不许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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