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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之灏一会递纸巾一会递水,后来实在忍不住,低声对方梦琪说:“你靠我肩膀上,看能不能少点颠簸好受些。”
方梦琪无力地摇了摇手,就是真能好受些,她也不能那么做,看看走道那头的数学老师整个靠在物理老师怀里,她莫名地有些羡慕,突然就好想这时候身边也有一个怀抱让她依靠,袁海平的笑脸一闪而过,方梦琪有一下子失神,她暗暗苦笑,袁海平怎么有能力为她撑起一片天呢?
车行了五个小时停下来吃午饭,她们一行谁都没吃,晕车的吃不下,没晕车的担心得没心情吃。
半小时后重新上车,晕车的两人都好受了些。
上午司机收客看到路边有人是急刹车,下半段路不是收客是下客了,刹车没那么猛,晕车的人相对好受些,只是没好受多久,随着车厢里的乘客陆陆续续下车,离G市约二十公里时只剩下八个乘客,司机与一辆并排而行的车的收票款的人交谈几句后,靠路边停了车,把她们赶下车,让她们去坐那一辆车,还没等她们回过神来,车子已一溜烟开走了。
这在那时是非常普遍的倒客现象,俗称“卖猪仔”
。
从A地出发的车,挂的目的地是D地,但是到后面乘客少了便会把乘客倒给其他车,后来国家加强管理,这种“卖猪仔”
现象才得以杜绝。
方梦琪后来车坐得多了,慢慢便总结出经验:如果要从A地到D地,那么一定要坐车牌是D地的,只要车牌是D地的,自己车上的客便不会卖而是接收人家的“猪仔”
,这样原来坐车的好歹有个座位坐。
当然她们那次是被卖定了,上车后根本没有座位。
两个晕车的人一站二十公里,二十公里地不多,可是进了G市后一个接一个红绿灯,车子一停一提速,只把她与数学老师整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等到了汽车站,两人蹲到路边好一通干呕。
戴之灏与物理老师商量了一下,不去找公车站牌搭公共汽车了。
打的。
可是他们也不认识路,的士司机问他们识得路吗,两人老老实实答不认得,告诉司机到G市一中附近的启阳宾馆。
一中离长途汽车站拐两个弯,过四个红绿灯便到了,起步价足够。
司机愣是带着他们兜了近半个小时,计价器显示二十五元时才拉到一中斜对面的一个宾馆。
后来她考完试,方家大哥与她一起送老师去坐车,几人大呼上当。
此时他们历经苦难到达G市一中斜对面的启阳宾馆,考场办公室对来参赛的考生及带队老师的入住安排好了,他们顺利登记入住。
只是问题没有结束,宾馆电梯坏了,服务员让他们等等,等多长时间不定,要不爬楼梯。
十五楼啊!
男士是没什么,女生就有问题了。
在大厅等了半个小时,方梦琪与数学老师实在撑不下去了。
几人决定爬楼梯。
拖着两条腿上到八楼,方梦琪与数学老师便出气多进气少了。
方梦琪只觉心口扑扑跳,一颗心要蹦出胸膛,心脏闷得喘不过气来。
☆、亲密接触
那头数学老师顾不上矜持了,由物理老师背着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