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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还没到医院?」
这样的质问口气已经十足阴冷,开车的人立刻拼命点头,「顾先生,马上到,还要再过一条横马路。
」
顾淮庭冷哼一声,侧头看着露在大衣外的那张脸,男人冷汗津津,头靠在车窗上,随着车子的颠簸轻轻摇晃,似乎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私人医院已经接到了电话,人一送到立刻往手术室里推。
顾淮庭穿着单薄的西装站在走廊里,看着手术灯亮起,下意识的摸口袋拿烟却摸了个空。
这才想到大衣一直在刑江身上,被带进了手术室里。
「顾先生,你的大衣。
」手术室里的一名小护士把大衣递出来给站得最近的保镖,後者将大衣递给顾淮庭。
他从没见过顾淮庭那麽激动,下了车後抱起刑江就快速往医院里奔,直到人被放在床上推进手术室。
「嗯。
」顾淮庭接过大衣随手往身上一披,摸出烟盒,点了根来抽。
总觉得大衣还带着那个男人的温度和气味,让他的心开始浮躁可又很快平息下来。
刑江的伤应该没有问题,只要子弹顺利取出就行,就是刚才在路上失了很多血,在手术结束之後的修养期间要好好弄点吃的补一补身体。
顾淮庭吐出一口烟,皱起了眉头。
今天的事情太蹊跷了,和曾贵翔的往来一直是好好的,也没有什麽差错,帐也基本很清楚。
不过按形势来说,现在是两家人合作的顶峰,不能赚取比现在更多的钱了,利益和利润都已经达到了饱和状态。
就自己对曾贵翔的了解,他不可能一个人组织今天的行动,八成是还有帮凶或者是有谁在他背後替他撑腰。
既然是在码头碰头,那码头的负责人肯定脱不了关系,那麽多的工人被替换,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当然也可能是被逼於无奈。
剩下的都是未知数……
比如自己刚开始接触的这条新航线的老大,以及可能作为帮凶的几个帮派。
思来想去的也只有季非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砸自己场子,可惜就现在来说没证据证明是他干的,派过去的奸细也在不久前被暗中解决掉了,屍体被季非的人招摇的丢到自己家门口。
顾淮庭的眉头越皱越紧,随手把烟蒂丢在地上,脚跟着重重踩过。
是他太大意了,以为大白天的对方不敢怎麽样。
如果今天不是刑江察觉到有问题,恐怕真的会被曾贵翔的手下干掉。
不管事情跟季非是不是有关,他跟季非早晚要对上。
先前一直按兵不动,除了上次见面之外没有起过什麽正面冲突,现在看来也该好好动一动了。
季非那人年轻气盛,该给他点深刻的教训。
「顾先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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