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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满园子的议论,就显得非常可疑了。
玉琉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韦勉故意让人议论这件事,否则,这些议论中,不可能没人提到韦勉的反应。
唯一的问题是,韦勉的目的是什么?他究竟是想让谁听到这些议论?
会是自己吗?刚刚才给了自己一个身份,让自己在水绘园中的地位,变成一人之下,百人之上,就立刻又给自己悬上一把利剑,难道是怕自己恃宠而骄?韦勉的女人,和韦勉的男宠,如果争宠的话,毫无疑问,他是注定要失败的那一个。
他就是再得韦勉的宠,也不能改变自己是个男人的事实,在南馆里看多了那些被赎身的男妓最后的下场,玉琉一点也不想自己将来会落到那么悲惨的地步,更何况,韦勉根本就没有宠他,要说有,也只是一时的兴趣而已。
兴趣,是个可怕的东西,说来就来,说去就去,也许今天,也许明天,他就会被转卖或者转赠他人,又或者被扫地出门,当然,还有更悲惨的。
相比之下,也许扫地出门,是他所能得到的最好结局,前提是,如果他能攒上点银子。
长远打算,在有人跟他争宠之前,他必须得宠,哪怕韦勉是匹狼,他也要从狼身上,拔下几根毛来。
但是,事实总不会按照玉琉的意愿发展,虽然他有狼身拔毛的勇气,可是韦勉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整整两个月,玉琉断掉的那条腿已经完全痊愈了一阵子,他也没有再见到韦勉。
韦勉似乎很忙,早出晚归,整天不在园子里,而他要和陆月如结亲的传言,越传越烈,已经传遍了整个上和城,至于韦勉收了一个男宠这种小事,也根本就没有人会在意,除了那位传言中将要成为新主母的陆美人。
不知道陆月如从哪个碎嘴的人口中听说他这个男宠的存在,这天一大早,闯入了水绘园,随手抓了个小厮,让他带路。
小厮早把她看成是未来的主母,讨好尚怕来不及,哪里敢隐瞒拒绝,带着陆月如直往玉琉住的画影轩而来。
当时玉琉正坐在窗边,透过窗格眺望远方,清澈的湖水,倒映着蓝天白云,偶尔几只燕子掠过水面,这一切的一切,都洋溢着一种让他不踏实的祥和。
每天呆坐在这里,看日出日落,吃不完的山珍晦味,穿不尽的绫罗绸缎,将他原本清瘦的身体,养肥了一圈,可是如同金丝雀般的生活,让他惶恐着,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彷佛云烟一般,随时都会被风吹散。
玉琉甚至觉得,自己在南馆中所磨练出来的圆滑与阴毒,正在渐渐消退,韦勉正不着痕迹地,将他隐藏在骨子里的锐气,用锦衣玉食和冷落不闻来消磨,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可是他已经对不愁吃穿、不用看人脸色、不必强颜欢笑的生活,生出了眷峦之心。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只怕他还没有拔下狼毛,就已经先被韦勉变成了一只真正养企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想到这里,玉琉就有种天塌地陷的毁灭感,他不愿意也不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韦勉这个狼一样的男人手里,可是现在,他却只能看着自己,被眼前的祥和,被身上的锦衣,被腹中的五食,一点一点地侵蚀掉。
他试图挽回劣势,可是韦勉根本就不见他,让他所有的手段都用不上,而那些眉稍眼角里,都透露着对他的轻蔑的丫鬟小厮,却在何崇的管东下,维持着表面的服从,让他一肚子阴损手段,毫无用武之地。
玉琉开始焦躁了,韦勉不仅像狼一样狠辣,而且还像狐狸一样狡猾,什么也不用做,就让他如困兽般东手无策,直到他看到陆月如出现在视野之中。
他当时就精神一振,一种久违的兴奋感油然而生,赶紧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叉着手,隔着窗户,看着那个风姿绰约的美人,一步一步走近画影轩。
见不到韦勉,就拿这个美人先练练手,免得生疏了,日后在韦勉面前更加施展不开。
近了,更近了。
玉琉仔细观察着陆月如,上一次看到这位美人,只是惊鸿一瞥,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韦勉的身上,这时仔细看来,才觉得陆月如果然不负上和城第一美人之称,柳眉杏眼,青丝如瀑,行动宛如风拂柳,绰绰约约,如月下芍药一般娇艳无双。
美则美矣,只可惜太过端庄,玉琉以风尘之中的眼光来看,这位上和城第一美人的眉眼间流露出来的风情,还比不上一般的歌舞妓勾魂,一旦被得手,对男人的吸引力,最长不会超过三个月。
如果他的对手,只是这个没有什么见识和手段的千金小姐,玉琉抿若唇,阴阴一笑,连这么个黄毛丫头都对付不了的话,他哪还有资格攀上红牌的位。
这是个机会,他不信,韦勉会继续对他不闻不问。
扶着窗棂,他站在了窄窄的窗沿上,口里低低地哼起了一首曲子。
窗沿下,是碧波粼粼,阳光在水面上,反射出点点金光,他的双手沿着身侧缓缓抬了起来,在头顶上方交错,扭动的十指,结出一朵绽放的花,身体向左侧弯曲,脚尖点着窗沿,在这方寸之地,旋转着,披在脑后的长发,随着他的舞动而飞扬,衣裳被风吹起,彷佛凌波的仙人。
曲名,断魂。
舞名,天魔。
他旋转着,速度越来越快,双手结出的花形也越来越多,久违了的曲,久违了的舞,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加激动,彷佛只有在这样快速的旋转中,他才有了一种奇异的归属感。
仰着头,他看着蔚蓝的天空在自己的眼中不停旋转,渐渐地蓝天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他蓦然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感,转开了眼,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止步于湖岸边的美人。
望着被他的舞迷炫了双眼的美人,他微微弯起嘴角,送去挑衅的一个笑容,眼中却这着几分同情,可怜的女人,竟然爱上了那个狼一样的男人,注定会死抚葬身之地。
玉琉已经转得有些面脑发晕,三个月的养伤期说长不长,说短不垣,他的舞技已有些生疏,依稀间,他仿佛看到一只白嫩嫩的小羊,一蹦一跳地跑进了狼口中,而在狼的口中,却有一只孤独丑陋的老鼠,拚命挣扎着想要离开狼门。
「啊......」一声尖锐而清晰的尖叫声,从那位美人口中发出,尽管还隔着一小段距离,玉琉的耳朵也被震得嗡嗡作响。
就在前一瞬,他的眼前阵阵发黑,整个人从窗沿上掉下来摔进了湖中,酸软的右腿在接触到冰冷湖水的那一刻,剧痛不已。
可是玉琉却得意地笑了。
「韦勉,我不信你还会不来见我......」这一次无形的交锋,玉琉赢了,但事后回想起来,他只是惨胜而已。
他会游泳,只是右腿在接触到冰冷湖水的那一刻,居然抽筋了,这意料之外的事,害得他差点被淹死,幸而他没有错估美人的尖叫声,悠长而尖锐,在极短的时间内引来了很多丫鬟小厮,而跳下水将他救起来的人,竟然是总管何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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