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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晋大哥,吃饭了。
」英儿这时进来,喜孜孜地摆下碗筷。
「英儿,晋二爷是什么身份,也是你能与之称兄道弟的。
」
英儿错愕,从不曾见过师傅这般疾颜厉色过,他一时呆了,就这一呆,面上竟挨了一巴掌,泪水顿时弥漫了眼,嚅嚅道:「是,是英儿错了,师傅你莫生气。
」转过脸来对晋双城露出恭敬的神色,「晋二爷,请用饭。
」
「你何必对个孩子出气……」晋双城轻叹一声,见曾大夫的面色不好看,也不想将他逼急,不作声地吃起饭来。
曾大夫见英儿眼里含泪,默默地扒着饭,心里一软,伸筷给英儿夹了一口菜,英儿抬起眼,眨了眨,把泪水收了回去,明显又高兴起来。
这一顿饭,谁也没吃舒坦,放下碗筷,见晋双城也吃得差不多,曾大夫才又开了口道:「晋二爷,您的伤己好了许多,住这里怕是不方便,再者这里粗食淡茶,也不敢供养您这尊大佛,还请早日离去为好。
」
晋双城手一抖,筷子落在桌上,他站起身激动道:「沂、沂华,你这是在赶我走么?」才说得一句话,眉头却一皱,手捂着前胸面上露出痛色,一抹血色渐渐渗出了衣裳,却原来是他起身太猛,将伤口扯裂了。
曾大夫脸色微微一变,赶紧将他扶回了房里,英儿不等吩咐,连忙去拿药,曾大夫正待上药,却被晋双城一把抓住手。
「华,你明明仍是关心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原谅我?」晋双城一张俊面上,布满着委屈。
「我已知错了,当年只不过……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
「晋二爷,您到底是贵人多忘事,当年你已割袍断义,如今再见,也不过是路人而已。
」曾大夫抽出手,面无表情,把药扔给身后的英儿,转身便走。
「割袍断义?」晋双域惊呼一声,弹起身体,死死地扣住了曾大夫的肩膀,全不顾他这一动伤口裂得更开,血一下子涌出更多来。
「我何时……何时与你割袍断义?」
「晋二爷,身子是自己的,您不心疼也有人心疼,请您上药吧。
」曾大夫撇过头,这男人究竟想做什么,把过去的—切撇得干净,便能当做不曾发生过吗?
「你心疼么?」晋双城误解了曾大夫的意思,老老实实地躺下让英儿上药,只是手从曾大夫肩膀处改成扣手腕,就是不放。
仍是要问个明白,「沂华,你说清楚,我何时与你割袍断义?」
「事过境迁,晋二爷既不记得,便算了。
」虽不是当面割袍,却也是因着不愿见他才由晋双绝把那断袍送来,当时晋双绝声声恶语犹记在心,以后之事更是不堪同首,一想便心痛如绞。
「沂华……沂华……我没有与你割袍断义……没有……你信我……真的没有……」晋双城似是想通为何这些日子曾大夫对他不理不睬的原因,精神一振,便忙不迭地解释起来,「那日,你突然说……说喜欢我……我……我啊!
……」原来英儿猛听得这句「喜欢」,吓着了,一重弄疼了晋双城的伤口,晋双城这才注意到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脸便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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