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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德一把将他推到地上,双手紧紧箍着他的手,飞快地把自己的手从绳索中抽出来,立刻补了一拳在他腹部,痛得岳沣惨叫起来。
桑德这才长长舒了口气,从他身上站起来,反手把床上的匕首拔下来,朝门口一扔,锋利的匕首瞬间钉在门上。
“早跟你说了我很会解绳子的。”
桑德踢了踢地上的人,“快死的时候我还能挣脱绳子报警,更何况现在完好无缺。
你是傻啊还是故意的?”
岳沣弓着背痛苦地闷哼着,双手放在腹部,喊痛:“痛……”
桑德骤然心软,蹲下去,把人从地上捞起来抱到床上,嘴里责怪着:“你说你费这么大劲自讨苦吃,为什么呢?”
岳沣眼角都痛得挤出眼泪来,委屈地控诉:“你不肯告诉我实情。”
桑德闭了闭眼,伸手帮他揉肚子:“你就不能让我有点秘密吗?”
岳沣举高手让他揉,嘴里道:“我不信付月会无缘无故地杀人。”
“还觉得我在骗你?”
桑德狠狠按了一下,惹来岳沣又一次惨叫。
岳沣平时不是禁不住痛的人,工作时难免会遇到一些危险情况受点伤,他从来没叫过,以前受训的时候苦多了,也没吭过,可是在桑德面前,他就是觉得委屈,就想喊出来。
桑德两拳打得又准又狠,一看就是练过的人。
“你学过拳击吗?”
他问。
桑德哼了哼,道:“私生子嘛,总得学点功夫防身。”
岳沣闭了嘴,侧躺着不肯理他了,脸埋起来,一副抗拒姿态。
桑德掀开他衬衫看了看,腰侧和肚皮已经泛青了,他自己下手重了些,立刻就显了色,印在少年光滑溜白的皮肤上看着都可怜。
他叹了口气,去取药酒,出门不忘把门上的匕首拔下来收好。
不过几分钟,再回来的时候岳沣已经盘腿坐在床上了,绳子早就扔在一边。
这也是个解绳高手。
桑德慢慢走近:“躺下,给你擦药。”
岳沣瞪着他,固执道:“你先说付月的事。”
“你……”
桑德气得不轻,但是没办法,岳沣这个性子简直执拗到讨厌,他只能忍着,总不能把他给杀了。
他走过去,不耐烦道,“行了,告诉你,过来擦药。”
岳沣看他脸色变差,乖乖躺下,掀开衣角把肚子露出来,嘴里还嘀咕:“下手真狠。”
“这算什么狠,狠的时候死人的。”
桑德吓唬他。
岳沣立刻想到付月,抿紧了嘴警惕地看着他。
桑德拍他肚皮,发出啪的一声响:“白眼狼!”
岳沣咬住嘴唇,这次有骨气地没喊出来。
桑德被他气得哭笑不得,倒了药酒在手上给他揉伤处,忍下火气说:“付月的事我没骗你,事实就是我说的那样,他要杀我,我报警之后看到他真的下杀手,吓到了,潜意识就是保护自己,所以怎么反制住他的我也记不清了,估计和刚才制服你差不多,刀子阴差阳错捅到他身上……我现在说不清当时我是不是故意捅过去的,因为只有几秒钟,我又濒临昏迷边缘,所以记不住。”
岳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没有插嘴,等他继续说。
桑德本想听他说几句,结果这小子一言不发,他只能继续说:“其实付月会变成那样,主要还是因为我。
要说我对你说了什么谎,大概就是付月生性敏感占有欲强这点吧。
其实他一开始不是这样的,生性敏感占有欲强的人是我,我很爱他,所以很在乎他,不喜欢他和其他人有太多接触。
付月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但是后来……挺享受这样的,觉得我心里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