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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车在他身边擦过,跌倒在地时,车轮碾过双腿。
“----哥!
!”
阿田整个人都碎了,脚步发软,控制不住地跪了下来,在身边人群的推搡中,从天桥楼梯滚落。
勉强得用手护着头,要救他--
脸肯定被划破了,嘴里尝到血腥的味道,筋骨处也遍是擦伤,阿田什么也顾不得,像狼狈的狗,连滚带爬冲到路口,挤入围观的人群,有人好心想搀扶他,阿田疯子似地推打,“滚开!
都给我滚开昂----!
!
你们别碰他,他是我哥--”
,用最后的力气扶住他哥软绵绵的胳膊,阿田把头埋到地面,眼泪终究滴入骨血里,“--韩韩!
!”
时年,兄弟俩二十四岁,韩韩清楚地听到自己腿骨一节一节断裂开来的声音,他睁大眼睛,艳阳天里,白茫茫的视线,他只看到阿田的脸。
我们认识多久了。
比谁都长,你简直是我最亲的人了。
好久不见,你要叫我哥哥。
他突然觉得,父母给了他一个手足兄弟,是为了在世界崩溃的那一刻,还有个人可以相依为命。
番外二·死生契阔
对大学里的男生来说,“考试”
两字的含义桃花满天飞,假期近在咫尺,做小抄是一门技术活儿,精致了,您就奖学金了。
更何况,有考试假,为期小半周,苏路吃着西瓜乐,这学校无敌了,下辈子还考这儿。
“苏路--”
考试假前日,苏小耗子一人窝在寝室里偷偷摸摸啃火腿肠,顺带翻阅地摊文学杂志,一股子腐败气息的生活,美啊,就听见门打开,阿田提喇着脚步,喊他。
“干,干啥----”
苏路最后一口肉噎在喉咙,鼓着荷包蛋脸,惊慌回头。
“你说干啥啊,干你呗。”
阿田不正经的笑着,没等苏路反应过来,就抬高胳膊,“唰”
地脱了湿漉漉的篮球背心。
“嗑……咳咳!”
苏路捂着嗓子咳没完,抓起桌上的火腿肠包装纸扔过去,“哥们儿今天何至于如此奔放。”
阿田嬉皮笑脸地把背心丢在脸盆,“爽的。
刚我打了场球,无比畅快。”
“那你不叫我!”
“你一下课就不见人了,串的比耗子还快,我哪儿叫你去?”
阿田神采飞扬地一抹头上的汗,昂了一声“累”
,埋头躺在床上。
“你脏不脏啊,浑身汗不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