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争取!
这样的你不如去臭水沟淹死算了!
我擦擦脸,再拨通那个电话,“我找肖慎。”
“唉?肖慎?”
那头的声音依然模糊,可是明显换了人,“刚走开啊,你电话打的真不巧,只差两三分钟的事情。”
“喔……”
我傻不愣登地答应,“那……那麻烦你。”
“哎,对了,你是不是肖慎以前的同学,叫小龙?”
“小龙?”
尘封的称呼,刺得我一痛,愣了会儿才明白是接头暗号,“是,我是,他给我留话了?”
“嗯……倒是留了……”
那边的声音挺为难的,“他说他跟你一年前就两清了,让你往后别找他。”
是什么武器在爆炸,我每一寸都碎裂,肖慎的同学以为我俩之间有多少债务牵连,劝了两句才挂上电话。
我拿着发出“嘟嘟——”
忙音的话筒呆坐着不动,窗上映出我的脸,被栏杆一条一条切割开,溃烂地崩落,我觉得自己开始死掉。
就这样,整个大一生涯都是这样死掉般的度过,闷头看影碟打游戏,不爱找人说话更不打架了。
那张刮开了的电话卡我再也没用过,扔在角落里让它积灰,你不要我?我他妈的也不要你了。
有时候想想之前的时光,怀念又陌生。
同室那俩活宝只当我天生内向,偶尔和学长起架找茬也断不会牵扯上我,我乐得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大一下学期的时候,马小回喜欢上本科英语系的凯蕊,卯足了劲也没能追上,失恋那天,小孩的娃娃脸哭得通红,抓紧路宵的衣服嚷嚷,“她做什么不喜欢我?我专科怎么了?我以后再考大本,我哪儿就配不上她了??”
“那女的说你配不上她——?”
路宵阴沉着脸问,我看马小回哭得可怜,扔毛巾过去,路宵接了,自个儿美滋滋的抹把脸,差点没把我气厥过去。
“她没这么说,可我听得出来!”
马小回仰起头,路宵才良心发现,拿毛巾给他擦了脸,我看着他俩心里软软的。
“她怎么说的?”
“她说她拿我当弟弟。”
马小回涨红了脸怒吼。
我和路宵憋不住一起笑出声,小孩更急了,大声嚷嚷你俩笑什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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