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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以为,其他会游泳的人也会像我一样跳下去救人的,落水的就一个,我们却有许多个,总不至于救不上来,然而……”
禾棠的神色有些淡,“除了我,没人跳下去。”
“……”
杨锦书停下脚步盯着他,胆战心惊。
果然,禾棠接着说:“我救的那个人,很害怕,在水里不停地挣扎,我本来可以将他救上去的,我们离岸边只有十几米了,可是他太慌了,在水里挣扎的力度太大,将我也踩中了,呛了好几口水,呼吸困难。
我想向岸上的人求救,可他们……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下来。”
杨锦书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他们在顾虑什么,他们要想着下水救人是不是应该先脱掉衣物鞋袜减轻负担,在想水流急不急危不危险,也可能觉得我会游泳,敢跳下去救人,一定可以把人救回来,他们跳下来也许是白费力气呢?”
禾棠顿了顿,言语忽然锋利起来,“可生死之争,怎么会有那么多侥幸?”
杨锦书将他从背上捞下来,紧紧抱在怀里,低低道:“一念之差。”
“你知道我怎么死的么?”
禾棠笑了笑,“被救的那个人一直在挣扎,我带着他游了很久,已经没力气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岸边的人模糊的脸,溺死在水里。”
禾棠趴在他怀里,认真道:“后来我也想过,如果……如果当时那个人不挣扎,我真的可以把人救上岸,我也不会死,毕竟我游泳水平真的不低。”
杨锦书拍着他的肩膀,问:“不怪岸边那些冷眼旁观的人?”
“有什么可怪的?人各有念,我冲动是我的事,人家谨慎是人家的事。
我救人不成,死了,他们在岸边好好活着,家人不会伤心,朋友不会难过,保全了自己,也是对自己和家人负责任。”
禾棠抬起头,冷静道,“我从父母过世后就懂了一个道理:这世上没有谁是应该拯救你的,你不能因为别人不肯救你而怨天尤人,你得自己强大起来,保护自己,但是……”
他的声音低下去,变得温柔起来:“我可以选择做一个与他们不一样的人。
因为那个曾经弱小绝望的自己也希望有人来拯救,因为自己没人救,所以希望在别人遇到麻烦的时候,能够出手帮一帮。”
说到这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过大概还是我能力不足,总是拖累你们。
以前还好的,我无亲无故,没什么好拖累,认识你们后,却总是给你们添麻烦。”
杨锦书看着自己面前低着头的少年,幽幽叹了口气。
“禾棠……”
他按着禾棠的肩膀,认真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因为……命中注定?”
禾棠眨眨眼,“婚书都下了,你比较封建迷信?”
“……”
禾棠扁着嘴:“本来就是嘛,冥婚本来就是封建迷信的产物,害死人不偿命!”
“……”
杨锦书又气又笑,想打他又舍不得,一肚子温情被他岔去七七八八,没好气道:“你就折腾我吧!”
话毕,转身朝前走了。
禾棠一路小跑追上去,笑嘻嘻地问:“锦书你还没说为什么喜欢我呢?”
杨锦书白他一眼:“我不喜欢你。”
禾棠控诉道:“锦书你学坏了,你以前从来不撒谎的!”
“……”
杨锦书真是哭笑不得,加快脚步朝山上走。
禾棠与他一路笑闹,转眼便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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