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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生死关头,提及已经上钩了明日就能吃进嘴里的鱼还能这般眼波流转,兀自傻笑。
这个表情让我断定,眼前的家伙不是带了贞操带,那便真的是个万里无一的好男人。
第9章
我打心眼儿里觉得这人不错,倘若竞选总统,我定投他一票。
可穿衣戴帽各有所好,有人就不怎么认可我的审美。
比如山贼同志眼前的那群家丁。
他们三言两语你来我往地磨唧半天,总算如我所愿,打了起来。
观战片刻,我便不由得替那拳脚之中勉强招架的山贼痛心疾首:这种段数的武功最好的归宿便是在家务农,若是嫌闷就下海经商,再不济就寒窗苦读混一个功名。
大路迢迢,反正怎么都比他现在从事的职业前途明朗。
于是我决定伸张正义,嘴贱一回——
“既然你们今日不教训他绝不肯罢休,而这位兄台认定自己没捞到多腻的油水也不愿乖乖就范,这般打打闹闹的,不仅没完没了,也无济于事。
在下倒有个主意:不妨请你们小姐芳临此地,在大伙儿面前让他奸上一奸。
众目睽睽,他也狡赖不得。
完事以后,你们便可师出有名地一拥而上,将他乱棍打死。
皆大欢喜,如何?”
想到自己人微言轻,而当街的环境又嘈杂得如一口沸了的油锅,未必有人愿意侧耳一听,所以我说话的同时还朝那伙家丁的头目扔了个东西——把他砸晕了,就事半功倍了吧。
山贼同志闻声转身,仰起脑袋看向坐在窗前的我,抬手抱拳道:“在下姓罗,大名父母忘了给,人称‘罗裤衩’。
多谢兄台出手相助。
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家住何处?今朝我有命脱身,他日一定登门拜谢!”
街角一个看客嗓子眼里冒出一个比宦官还尖锐刺耳的笑声,出声纠正:哪个傻子会将身家情况告知你这个山贼,莫非要等你带领弟兄上门烧杀抢夺么?
“在下简森。
可惜不是本地人士,否则必然备下好酒好菜,静候罗兄上门。”
这人真是个缺德鬼,一句话就否定了我的智商。
简直令人想咒他得痨病。
也许是头目二号的人看着倒地不起的头目一号,愤怒的青筋爆了满额,面色黝黑得像刷了沥青,冲我破口大骂,“龟孙子藏头露尾,竟敢暗箭伤人?!
你若没种下来,就等爷爷先活剐了这三年不屙屎的狗东西,再上去收拾你。”
“不用了,我这就下来。”
其实他不叫我下去,我也要下去的。
好管闲事和见义勇为差不多一个意思,情急之下我的脑细胞运转有碍抓什么扔什么——把这间茶楼的一只翠玉玲珑杯扔出去不止;而且,还没钱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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