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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倪珂抹去碧眸淡眉间的所有表情,只是一声轻言,“他的兄长多少也是因我而死,难道还不该给那泉下之人留一个干干净净的弟弟么?”

老人一时语塞,竟觉无言相驳。

长叹口气后说,“王爷,良宵苦短,莫让新娘子等急了。”

“三媒六聘,天地之礼。

她还能跑了不成?”

又是一笑,“不妨事,我再陪你一会。”

眼皮乏得更紧了,老人眼角噙泪,沉沉睡去。

一阵忽来的风打开了久闭的木格窗,月华乍泄。

一丝几若不闻的暗香如涓涓细流,从夜河深处漂了进屋。

“怎么来得这样迟,我都等厌了。”

声音平静如水,不蕴任何悲喜。

那阵风吹起了新郎的红绸衣袂,也吹起了他几缕如缎的蜜色头发。

倪珂背对着我。

由始至终,即使我们的目光不曾相遇——

他也知道我在。

第29章

文武百官齐聚王府,连费铎也差人送来了贺礼。

便是不惧小王爷的声威,也不敢不卖郝阁老的面子。

无论我父皇在世时还是费将军即位后,这位股肱老臣都颇受倚重,一言九鼎于朝政,中流砥柱于庙堂。

半坼告诉我,太子大婚相当低调。

只因太子妃以“圣上既是天子也是父亲。

身为臣子,眼见天父蒙难,于忠于孝,此时皆不可大肆铺张”

为由一再坚持,婚事操办得一切从简。

至于小王妃,我来得迟,未曾见到。

我只听说她是郝阁老老来得子的独女,与倪珂同岁。

在我们这个朝代,郝玉菡无论如何也算作“剩女”

了。

看来,追古溯今,过于老迈的受精卵总有可能会让自己陷入窘境。

“喜筵已散,新人已歇,你为何独自一人在这里洗马?”

漫天的星子又碎又密,似谁信手撒下的盐巴。

我几步一歇,在王府的马厩旁看见了撸起衣袖的罗汜。

不见两年,他高了些,也壮了些。

看见他少不得又要想起他那个缺心眼儿的大哥,心头一阵无解的难过。

“你是家兄的至交,罗汜理应叫你一声‘大哥’,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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