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既明很开心,时不时地只手握拳,拳眼掩住口闷笑。
他总是这样,就算非常高兴,也从不会放肆大笑。
两个人窝在沙发里看喜剧片,白既明常常靠在廖维信肩膀上,笑得缩成一团,却没有半点声音。
廖维信就说他适合演默剧,卓别林时代一定大红大紫。
白既明不服气:“我又不是哑巴。”
廖维信在他耳边邪邪地吹气:“哑巴也行,只要在床上能喊。”
气得白既明一脚踹他坐到地板上。
杜子成夹了块羊排放在白既明碗里。
白既明喜欢吃羊肉么?这个廖维信却不知道。
白既明总喜欢在他下午上班时打电话进来:“今天想吃什么?”
廖维信一律回答:“随便。”
然后等着一桌子的惊喜。
是啊,自己怎么从来没有问过,白既明爱吃什么?现在回想起来,两个人相处一个月,白既明从来没有提过任何要求,一个也没有。
而廖维信给他的东西,也从不挑剔。
可廖维信根本不知道他到底需要什么,他只是遵循以前那些“伴儿”
的嗜好,名表、衣服、包,甚至化妆品、金饰。
廖维信忽然有些后悔,原来,错的是自己。
唐林不知道三人之间的怪异,他只发现廖维信总是向白既明那边看,便以为是白既明只顾着和杜子成叙旧,忘了廖总,忙说:“小白,咱们这次多亏廖总大力支持,快敬廖总一杯。”
白既明放下筷子,端起酒杯站起来,刚要开口,唐林又说:“你杯子里是什么?饮料?怎么能喝饮料?”
廖维信忙说:“饮料也行,我不也喝饮料吗?既明酒精过敏,就饮料吧。”
“既明”
两个字一出口,竟带着微微的颤抖,像是心中遮挡得严实的秘密,被自己偷偷掀开一个小角,既想让人看,又怕让人看。
唐林皱眉,一边体育学校的老师们已然大笑:“白既明酒精过敏?哈哈,廖总真会开玩笑。”
“可不是,廖总第一次见小白,不知道他外号。”
“小白号称体校酒头,他要是酒精过敏,咱们得酒精中毒,哈哈。”
唐林也笑:“廖总对小白还是不熟悉啊,来来来,白既明,展现一下实力。”
转头招呼服务员上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