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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怎么样?尽在掌握中?”
父亲对儿子的能力还是挺信任的。
“应该这么说吧。
我觉得,有些事情,让时间给答案可能更好些。”
廖维信微笑,他是很有把握,只要那个小爱人能乖乖地听自己的话。
白既明的态度,说不上有没有遵循他对廖维信的承诺。
总之,在应该阖家欢乐,团团圆圆围坐在桌边吃饺子的时候,他独自一个人,睁着眼睛躺在床上。
白既明没有开灯,漆黑的夜空被无数焰火照亮,映得窗边忽明忽暗。
鞭炮声或急剧或零星,响个没完没了。
白既明只感到莫名的寒冷和孤寂,还有无边无际的空虚,他真想立刻就扑到廖维信的怀里去,被他狠狠地搂住……是的,他想念他,非常非常,心都是刺痛的,仿佛因为无法呼吸而窒息好久,像要从中裂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逐渐安静下来,白既明清晰地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白父白母回来了。
白母完全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不打招呼,就自己先回家。
结果吃饭时找不到人,她和白父面对满桌人的询问,尴尬万分。
以往大家谈论白既明时,她是很自豪的。
毕竟既明是白家孙辈老大,而且一路顺遂,就连工作都是自己找的,没花钱没托关系,进了事业单位。
这简直就是难以想象。
几个妯娌在一起聊天,免不了说这说那。
而这次,白母心惊胆战,生怕她们问既明有没有对象。
可这完全不能避免。
她觉得异常心虚,仿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强自压制而早晚会被人知晓。
那种完全可以预见到的吃惊、鄙夷和嘲笑,简直让白母快要发疯。
可是这个儿子,完全不能体谅父母的难处,这个时候还要添乱。
毫无预兆先走一步,抛下一大家子人不顾。
自己跑回来干什么?还用问吗?除了那个廖维信,他心里还能有谁?那些亲戚虽然不多说什么,但疑惑不已若有所思的眼光,刀子一样割在白母心上,让她如坐针毡。
白母脸色很难看,这几天的强自压抑,终于达到临界点。
她不顾白父的阻拦,几步奔到白既明床边:“你怎么回事啊?越活还越回去啦!
这么大的人,怎么还不懂事?!
一大家子就差你一个,你要走也先说句话呀。
你都二十好几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哪?小时候也没见你这样啊?当老师当几年脾气还见大呀?谁都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
白父看看老婆,再看看儿子,一脸为难,只是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