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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印神听了这话,当即答应。
许多江湖中人来瞧热闹,听了这话,大失所望,只好守在外面,目送释印神走入静室。
本想两人交手,必然惊天动地,谁知听了半天,静室中寂无声息。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
释印神方才走出门外,他神气淡漠,不见喜怒,也不瞧上众人一眼,径直走回家中,闭门不出。
在场的武人纷纷猜想两人谁胜谁负,可是谁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到了第二天,有人突然发现,释府门前的石碑变成了一堆碎石,府内人去楼空,释家上下数十口,全都不知去向。
从那以后,释印神绝迹武林,江湖上再也听不到他的消息,直到数十年以后,江湖中人才知道,释家离开中土,远走海外,去了东海的灵鳌岛。”
“释印神输了吗?”
乐之扬忍不住问道。
“说不清!”
赵世雄轻轻摇头,“只因两人有言在先,所以这一战的胜负,成了一件武林悬案。
那日以后,释印神远走海外,灵道人也销声匿迹,直到百年之后,有人在王屋山的石洞里无意中发现了他的遗蜕,遗蜕旁边搁着一只石鱼,地上以指力刻下两行大字:‘囊括天地之宝,希夷微妙之道’。
灵道石鱼出世以后,惹起了一阵腥风血雨,可是得到石鱼的人,从无一人能够勘破石鱼的秘密,它与‘纯阳铁盒’(按,见拙作《昆仑》)并称玄门两大秘宝。
后来几经辗转,此物不知所踪,直到玄天观出了叛徒,想借此物升官发财,灵道石鱼方才再度出世……”
说到这儿,赵世雄连声喘息,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说道:“当时我听了这一席话,心中喜极欲狂。
‘仙猬功’之强天下皆知,释印神之后,东岛练成此功的高手也不过一人而已。
灵道人如果胜得了释印神,那么,他的武功当在‘仙猬功’之上,我若练成了他的武功,必能与东岛高手一争长短。
想到这儿,我盯着映真道人一言不发。
老道惨然一笑,说道:‘我知道你的念头,我活在世上,难免泄露你的秘密,赵老弟,记住你的誓言,为本观的弟子报仇!
’说完奋力挣起,一头碰死在了一块巨石上面。”
乐之扬听到这儿,心中凄惨,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只听赵世雄接着说道:“我掩埋了映真的尸体,匆匆赶回王宫,一路上猜想,张士诚身为东岛弟子,当然知道灵道石鱼的来历。
他让我来取石鱼,又不愿外人知道,其中的居心,无非是想练成灵道人的武功,一举摆脱东岛的辖制。
而他的心腹之中,只有我与东岛无关。
换在以往,我一定泄露消息,挑唆两方厮杀一场,但为了得到石鱼,我再一次隐忍不发。
可是得到石鱼之后,张士诚收藏甚秘,我几次潜入他的内室,均未发现石鱼的踪迹。
“此后又过了几年,朱元璋天纵神武,陆续扫灭群雄,打败陈友谅以后,又向张士诚用兵。
张士诚连战连败,不久平江被围,陷人了绝境。
城破之前,他将家眷赶到齐云楼上,亲手点火,将妻妾儿女统统烧死。
哼,这一套把戏,他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他烧死的多是女眷,两个儿子张天赐和张天意根本不在其间。
张士诚不愿断了香火,找了两个替死鬼充数,烧得面目全非,暗地里却把儿子藏在民间,等到战事平息,伺机逃出平江。
平江城破之后,我搜遍王宫,不见‘灵道石鱼’,心想张士诚将石鱼视为至宝,城破之际,必然交给儿子带走。
于是我找到两人的藏身之所,却只见到了张天赐。
后来才知道,张天意也在屋内,就藏在一边的大水缸里。
可惜时间紧迫,我没有仔细搜索,只向张天赐逼问石鱼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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