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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均是青春年少,血气方刚,忽然遭遇这等情事,有生以来从所未有,无论男女,均是汗出如浆,心跳如雷。
萧玉翎闭眼尚好,梁文靖望着眼前佳人蛾眉轻颦,娇喘吁吁,鼓胀酥胸急剧起伏,兼之触摸女儿香肌,一时浑身热流翻滚,恰似一条狂龙在体内搅动,渐自头脑模糊不清。
忽听萧玉翎轻呼一声,他悚然一惊,定神瞧去,自己手指竟已偏离对方胸口,萧玉翎骂道:“死……死呆子……”
梁文靖浑身哆嗦,颤声道:“对……对不住……”
狠心闭上眼睛,不再瞧那佳人妙态,谁知这心中遐想,较那眼中所见更胜十分。
梁文靖情动难抑,忍不住大声念道:“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如此一念,但觉心意稍平,忙又续道,“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而不习乎?’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哎呀,糟糕。”
他原本胡乱背诵《论语》中的句子,希望借此克制心中欲念,不想那欲念蓬勃难制,不自觉又宣诸于口,将《论语》中与女色相关的句子尽皆背了出来,满心的“易色”
、“巧笑”
、“美目”
。
梁文靖心中懊恼,不由大声自责:“无怪孔夫子有言:‘已矣乎!
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梁文靖呀梁文靖,你真是已矣乎,已矣乎,无耻之无耻矣……”
正自吟诵,忽听萧玉翎轻声娇呼,不由一惊:“不好,我又按错地方了?”
睁眼细看,忽见萧玉翎浑身的衣衫已被汗水浸透,面色酡红如醉,星眸微张,细细娇喘道:“好……好了,‘膻中’穴解了……再……再是‘丹田’穴……”
梁文靖长长松了口气,问道:“‘丹田’在哪里?”
萧玉翎道:“在脐下三分。”
梁文靖抖着手触摸到丹田处,但觉小腹平滑,肌肤温柔,猛可头脑一热,禁不住“啊呀”
一声,猛地跳开,一头扎入小溪。
这溪水本是山中寒泉所聚,冰冷彻骨,梁文靖这一浸,欲火熄灭大半。
他湿淋淋地爬上岸来,经山风一吹,遍体寒战,忽见萧玉翎睁大双眼,疑惑望来,不由尴尬道:“小可……小可只怕按捺不住,唐突……唐突了萧姑娘。”
萧玉翎一怔,轻轻哼了一声,说道:“算你识相,还不动手解穴?”
梁文靖冷得浑身发抖,情欲却也因之减退。
他将手指点到萧玉翎的丹田处,正要按捺,忽从小腹蹿起一股热气,经“会阴”
,过腰脊,度轱辘关,冲“百会”
,又自“百会”
下降到“膻中”
。
梁文靖正觉奇怪,那道热气伸缩如电,忽地贯通手臂,自他指尖透出。
萧玉翎但觉一股热流在丹田一转,穴道顿然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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