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是不用点手段,命会留在战场上再也回不来。
大爷举例的两个招式,在战场上太过容易想到,几乎算是孩童才会想的。
“我下回多学点更阴险的。”
容宁果断,“以恶制恶!”
大爷笑得高兴:“你这叫聪明,哪里有人说自己阴险的。”
小聪明容宁点头,认为大爷说得很对。
一老一小准备进城门。
大爷让容宁下车了:“到了,你自个进去,进去后再上来。
你穿着太好,他们一看就知道你不是我孙女。
进去后要我送你去哪儿?我绕绕路就到了。”
容宁跳下牛车,又取了五文钱放在大爷车上。
她摆摆手,极有气魄朝着城门走:“不用送了,我蹭个马车。”
于是老大爷就见着小家伙往城门内走,那些一脸肃然看上去极为骇人的侍卫,见到人后直接行了个礼,随后蹲了下来听小家伙说话。
再之后,小家伙就往里去了。
大爷好笑:“是个兵家人。”
难怪无所畏惧,轻易自个出门。
城门侍卫会特意安排人和马负责预防突发事情。
要是有什么八百里加急,要备留人马负责传信,总不能送信人跑到城门,人昏马坏,让侍卫去传信后,城门留个空口在那儿。
但容宁和大爷告别,所谓蹭马是蹭的城门口侍卫的……钱。
城门口侍卫尚有理智,知道不能随便给容宁开先例,于是每回见容宁来借人借马,都干脆利落花点小钱,帮人叫个马车。
这种事容府知道得清楚,于是每月会派人过来“结钱”
。
一来二去成了三方不戳破的默契。
容宁年纪太小,骑不了大马,除了和府上的人一起出行,基本不坐大马牵的马车。
好在京城门口从来不缺马,很快有人牵了一匹矮脚马的马车过来。
连马带车还带车夫。
容宁满意,朝着今日值守的侍卫拱手:“祝您早日高升。”
值守侍卫扬起笑:“承您吉言。”
容宁坐着马车往里头去。
到驶出一段距离后,她才开口:“往永安园去。
隔一段地将我放下就行。”
车夫早已经收了钱,知道里头坐的人身份很高,在前头应声:“好嘞。”
马车车轮滚滚,容宁缩在马车内,低头闻了闻身上的味。
嗯,汗味和牛车味交杂。
她极其坦然端坐:勉强宽恕,不代表全然宽恕。
七皇子,这是您该有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