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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晟手指发了狠一样点她,“程轶,你缺钱的时候,可没这么腰板硬过!
怎么,现在不缺钱了,要跟老子算账了?”
沈韫一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你误会了。
不是跟你算账,是了解下来龙去脉,省的郑浩然跑我面前来说你仙人跳,我很被动的。
你觉得呢?”
这话算是示好,也算是示弱,总算让刘晟稍微缓缓情绪,他抹了把头发,半晌才看着她这张人畜无害的脸,问:“郑浩然跟你说什么了?”
沈韫将手插在工作服的前兜里,望着窗外说:“这人现在弄得很麻烦。
说你坑了他这个数。”
沈韫照着那天郑浩然笔划的数字比了个五,果然看到刘晟脸色都变了。
不过没管刘晟脸上一阵青白,她自顾自地说:“这是你们的事,我管不着。
但是现在他老来找我,不是办法,你觉得呢?”
刘晟看她没仔细问这钱,也就顺杆下,“是很麻烦。
怎么,真要离了跟你好?”
沈韫摇头,“不见得。”
她想想这两天郑浩然除了给自己打电话,也没再来找她,他们这些有钱人真要离婚,也是一出大戏,没这么简单,“我想等过阵子开业,我想要么我回广城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刘晟跟尖叫鸡似的一惊一乍,“不是,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
沈韫抬起头,异常正经地看他,“难道我没有人生自由权?”
总不至于程轶是卖身在这里的吧?
“程轶啊程轶,什么叫过河拆桥,什么叫恩将仇报,你看看你现在,有几个臭钱了就不记得我对你的好。”
刘晟气不打一处来,“我跟你说,你尽早给老子歇着少说这种话,这儿不是你想来就能来你想走就能走的!”
沈韫不懂,这儿有什么可走可不走的?这不就是份工作?允许入职不允许跳槽?“我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能走?不说别的,就这一个月,没有上百万,至少七八十万有吧?”
那场展出之后,单子跟雪片似的飞来,还有预定的款项进账,沈韫的估计绝对只少不多。
刘晟阴鸷地眼神从她脸上滑过,半晌才压抑着一个字一个字地道:“程轶,没见人吃了肉就跑的,你还想跟我玩阴的?”
沈韫不语,“不如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能走?”
“真会装蒜啊!”
刘晟在她面前踱来踱去,歪着头半晌才露出一个诡秘的笑,“你还想看看我给你和郑浩然拍的照片吗?”
“什么?”
纵然沈韫一直在提醒自己克制情绪克制情绪,但情绪真的上来怎么可能控制得住?她亦是嬉笑怒骂的凡人而已。
刘晟像个流氓一样,诡笑着凑到她身侧,单手撑在她背后的墙上,暧昧地逼近她,在她耳旁阴仄仄地说:“你身材虽然比不上郑浩然他老婆,但也还可以了。”
沈韫的大脑在这个片刻几乎是空白的,甚至连呼吸都停摆了。
瞬间她就明白,郑浩然口中所谓的仙人跳是怎么一回事。
等于刘晟才是中间关键的那个人——现在居然还能来要挟她?
这件事程轶知道吗?还是她始终被蒙在鼓里?沈韫就这么呆愣地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脸,口鼻之间还隐隐闻到了他身上令人作呕的二手烟味。
“你们在干嘛?”
一个声音破空传来,阿晓如鬼似魅地站在他们背后不远处。
刘晟也不见慌张,只是后退半步,看着红唇轻颤的程轶,心里总算是痛快了,他转身,伸出手去揽阿晓,“没干嘛,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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