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风生扶着沙发站起身,酒劲上涌,他不禁晃了一下,赵淳喻一直盯着他的动作,连忙站起身,双手扶住了他的腰。
“没事吧?”
肢体骤然接近,两层薄薄的T恤根本隔不住温热的皮肤,潭风生清楚地感受到了两人肌肉量的差异,抚在他腰侧的大手极有力道,不愧是背着他能爬五层楼的男人。
潭风生不自然地退后一步,他拒绝的动作太生硬,连带着赵淳喻也顿住了。
“那什么,我侧腰有痒痒肉。”
潭风生瞥过头,干笑着说道。
赵淳喻没说话,他收回手,看着潭风生绕过茶几,与他保持着微妙又生疏的距离。
待潭风生与他擦肩而过时,赵淳喻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潭风生后背一凛,男性直觉告诉他,赵淳喻多半是打算捅破了。
潭风生想抽出手腕,可赵淳喻的力气太大,抽了半天也没抽出来,反倒像是在前后摇晃着玩。
“放手。”
赵淳喻仔细打量他脸上的表情,淡道:“你看出来了。”
潭风生含糊道:“我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赵淳喻缓缓松开手,潭风生抽出手腕,大跨步走进屋,在关门的前一秒,他还是听见了赵淳喻的那句话。
“我可以等你。”
“嘭”
的一声关上门,潭风生靠着门,紧闭上双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等什么不言而喻。
可他不想让他等。
哭得像狗一样的恋爱,一次就够了。
黄麟确实给他上了一课,痛彻心扉地告诉了他,感情这种事,千万不能太认真。
尤其是男人与男人,三个月的时间,多巴胺有效反应期一消退,剩下都都是屁话。
客厅里,赵淳喻打开灯,开始按部就班地收拾屋子,没开封的啤酒放进冰箱,空罐子和垃圾收拾好,擦干净茶几,将上面的东西归位,又擦了一遍地板。
全都收拾干净,赵淳喻在卫生间里洗了一把脸,已经三点多了。
电视里的电影停留在结尾处,赵淳喻关上灯,躺在沙发上,将电影重新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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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破晓,影片结束,赵淳喻关上电视机,设好了闹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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