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淳喻走过去坐下,潭风生全当没看见他,倒是他旁边的男子冲赵淳喻点了点头。
“你今天打算喝到几点?”
潭风生充耳不闻,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从玻璃桌上拿过骰子,跟旁边的男人玩了起来。
两人喝得热火朝天,借着冰桶的遮掩,丝毫没看到旁边的赵淳喻打开了威士忌的瓶盖,直接给两人兑满,没加一点苏打水,完全纯饮。
果然,没出半个小时,两人都喝高了。
赵淳喻看差不多了,也不顾潭风生的拒绝,直接把他背到了肩膀上。
潭风生气愤地吼道:“你把我放下!”
赵淳喻也学他,全当没听见,对一旁的男人说了一句:“离他远点,他有病。”
喝懵了的男人眨了眨眼:“什么病?”
赵淳喻沉默地望了他几秒,低声道:“你见过谁倾家荡产,天天买醉,来者不拒?”
男人熏熏然的脸色瞬间变白,是啊,什么人能这么作?肯定是没有几天好活了啊!
那是什么病?
结果全凭他自己想象了。
潭风生则是直接炸了,一双腿在空中乱踢,吼道:“你才有病!
赵淳喻,你信不信我吐你脑袋上?”
赵淳喻往上颠了颠他,左手还不忘帮他拿起钱包和手机,毫不在意地道:“吐吧,吐完了熏你一路。”
把拼命挣扎的潭风生塞进出租车,车子一动,潭风生就老实了。
酒劲儿上涌,他真有点想吐了。
车子开到一半,潭风生用力拍了拍赵淳喻,鼓着腮帮子,显然是挺不住了。
“师傅,麻烦停车。”
司机皱眉看了一眼,催促道:“下车去吐!”
扶着潭风生走到路旁的花坛,潭风生弯下身子,一个反呕,“哇”
地一声就吐了,直接把晚饭都吐了出来。
倚着赵淳喻缓了一会,潭风生还是不住的干呕,摆手说不想上车。
司机等得不耐烦了,说道:“你把帐给我结了吧。”
离家还有二公里,赵淳喻想了想,给司机结了账,出租车一脚油门就开走了。
赵淳喻让潭风生在原地等着,他跑出一段距离,终于买到了一瓶矿泉水。
回来的时候潭风生已经躺到了地上,还好没躺在自己的呕吐物上。
赵淳喻跑得有些喘,深呼吸几次,调整了一下呼吸,他蹲下身将潭风生扶了起来,潭风生微微张开眼,看到是赵淳喻,嘴巴无声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