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
无情——
惧那眼底会对自己浮起的冷。
惧自己会被冷冻得碎掉的心。
更惧,会伤到的人的悲。
所以,轻拥,却无眠,甚至没有除去自己的外套,维持着最后的距离,直至天将明。
没关系,不睡个两三天,对自己的身子,真是小之又小的小事,自己是内功深厚的追命呀!
曙光乍现,追命已起身,没有惊动无情,只一起,一夜的轻拥就象没有发生那样不留半点痕迹。
他知无情平日的作息习惯到细微末节,一面想着“大师兄大概要醒了”
一面确定去确定早餐的问题。
交代了“大师兄今早在这里”
,神侯府的仆役一向对各种怪事见多识广,对他们上面几个主人神出鬼没的问题也见怪不怪,以正常的态度接受了命令。
然后练练轻功,随带往小楼方向告诉那四个迷糊的童子,他们的公子“失踪”
后的去向。
省得他们象没头苍蝇一样满府乱蹿。
带着四童返回老楼,无情果然刚刚醒,四个从来都不会安静一刻简直让人怀疑怎么会是无情带出来的小孩子叽里呱啦得过去服侍他起身。
追命笑笑,很随意地转身欲先去外间的小厅等候。
“……”
半转过去的眼角,却扫见一手撑出被外忽而蹙眉的无情。
转不动了,立刻返身,一句“怎么了”
却出不了口。
“公子怎么啦?”
竟不知道是四个童子中谁问的。
“没什么,”
眉又展开,淡淡的回答,“意料之外的有点冷而已。”
意料之外的冷?
“呀——,就是!”
童子们叫,“都是三爷你不好!”
我不好?
“你昨天晚上就叫醒我们也没有关系嘛!
你这里的床没有烧炕,太冷了!
公子会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