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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可是烦恼永琏之事?」身边一位清贵雍容的皇子突然沉声问道。
「朕该拿他怎么办?」乾隆浓眉紧蹙,「有谁可以告诉朕,要把永琏如何处置才好?」
「解铃还须系铃人。
」清贵的皇子清雅地道:「皇阿玛这个问题,还当问永琏才是,他自己应该最清楚他造成的形势,虽然我不清楚这骑虎难下的局势是他故意造成的,还是无心的……」
「太医说他头顶的伤痕是刀伤,年幼便成,幸好下刀之人气力不足、不擅刀法,所以才留下了他一条命来。
」乾隆眉头紧蹙,「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伤朕的皇子?」
清贵皇子缓缓地眨了眨眼睛,「皇阿玛难道当真心中无数?」
乾隆陡然转过身,一双眼睛凌厉地盯着他。
「永琏死了,谁得利最大,自然就是谁了。
」皇子淡淡地道,唇色有一丝青白,「永琏是嫡子,排行老二,他死了自然轮到老三。
四年前是谁第一个说永琏害死亲娘?四年后永琏祸乱朝局,疯的又是哪一个?皇阿玛,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这些话你一个字都不能给我泄露出去!
听见了吗?」乾隆压低声音,阴沉愤怒地说。
皇子优雅地下跪行大礼,「遵皇阿玛旨。
」
「起来起来,不必行这么大礼。
」乾隆烦恼已极,转了个身,「永琏这孩子吃了不少苦头,他会恨朕、恨皇宫大内、恨你们兄弟,如果起因是这两刀,那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
「嗯。
」皇子带着尊贵的表情,漠无感情地应了一声。
永琏伤得虽然很重,但毕竟是外伤,再加上他的武功医子极好,休养了一个月后,就已经大抵无事了。
这一个月来,他留在木兰府,陪圣驾的皇宫大臣们自是离他远远的,以免—个不慎,惹祸上身。
因此他的病房里,除了贺孤生之外,几乎没有人来过。
盼儿依旧口日专心煎药,只要贺孤生告诉她永琏情况好转,她就笑颜灿烂。
其实她担心永琏,更怕永琏会担心她,所以也一个劲儿地努力让自己在牢房里过得很好。
「鱼儿水上游,狗儿洞里走……」水琏不但没死,还每天喝着她煮的药汤,想到这些,她就会笑咪咪的,「我等小姐来,日日不烦忧……」
「好难听啊!
」狱卒们窃窃私语,「能不能想个办法让这丫头不要熬药,不要唱歌?她……她真有杀人于无形的本事!
」
「除了等二皇子赶快好起来,把这个女人领走,还有什么办法?难道你敢放她走?」
狱卒正在窃窃私语,突然咿呀一声,牢门开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细心地反手扣上了门。
「什么人?」一个狱卒拔刀冲了上去,大喝一声后,突然声音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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