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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前头的皇子们死的死,出嗣的出嗣。
十五岁的永琰,怎么看都是皇子里最出色的选择。
去岁永琰也有了许婚的指望,未来的福晋喜塔腊氏也是皇帝亲定,只不过并非名门大族,嬿婉便有几分不悦,深觉配不上足以令自己骄做的儿子。
但无论如何,成婚后便有加封亲王的指望,那么他朝成为太子,也更有希望了吧。
嬿婉这么想着,连入口的汤药也不觉得难以下咽了。
何况今日,又有另一重期盼。
自从病后,皇帝对她见子女的次数也没那么限制了。
至少永琰,可以在告知皇帝后过来永寿宫问安。
嬿婉念着儿子,更是强打了几分精神,笑道:“今儿永琰来,可得好好跟他说说话。”
永琰从养心殿请安出来,并不急着去永寿宫,难得见到九姐和恪,便多说几句话。
自从姐弟二人被送到擷芳殿居住,不许生母常常探视,便多了几分相依为命之感,况且他们又是自小一起长大,不比七公主那般疏远。
九公主和恪自从出嫁,见到弟弟的机会便少,这一日同来为父皇请安,倒能闲谈几句。
提起刚走的七公主,九公主便有些埋怨,“晌午我去看了额娘,略坐了坐就出来了,总比七姐姐好,每回进宮都不去拜见额娘,只当自己是颖贵妃生的。”
永琰很能体谅七公主的难处,温言分辩道:“也难怪七姐姐,自幼不在额娘身边。
便是我们,后来在擷芳殿长大,见得额娘少了,也是生疏。”
和恪略略点头,算是能接受这一说法。
当日七公主大闹永寿宮,她是记得淸楚分明的。
甚至许多年后,她都记得七公主对生母的评价——她是个坏女人,她与皇额娘的死有扯不清的干系。
幼年的她,并未将这话放在心里,甚至深为抵触。
可是这些年,生母在宫里左右为难,父皇对生母的冷淡疏离,使她不得不去揣想,那背后真正的原因。
那些晦暗的念头如蛛网蒙上心头,叫她烦恼,只得换了话头,挑些喜事来说:“等你有了福晋,让你的福晋多陪陪额娘。
喜塔腊氏也算大族,会是个明理贤惠的福晋。”
永谈却苦笑:“额娘未必喜欢这门婚事。”
和恪有些吃惊,永琰会意,解释道:“你还不知道额娘的脾气?什么都想要最好。
喜塔腊氏并非如富察氏、钮祜禄氏一般乃名门望族。
额娘终究抱憾。”
和恪这般韶龄女子的心境,并不如嫔妃一般辗转求存,一心博宠,何况她天性温和,自以为天之骄女,自然不喜那些阴暗心思。
听得生母的心事,她也只是摇头,“难怪嫔妃不服,内外命妇笑话,额娘确是贪心不足了些,还背着杀害皇额娘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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