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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更是如此。
钟季琛长舒一口气。
转过身时脚下一绊,捡起一看原来是钟浅的睡衣,被他还没来得及换的皮鞋踩个正着。
他叹口气。
抬手解衬衣的扣子,刚被钟浅胡乱解了一半。
脱下衬衣,塞给钟浅,可她现在哭得一塌糊涂,根本不理会。
他只好坐在床边,把她拉起来,引着她的胳膊往袖子里穿。
钟浅哭到脱力,软得像一滩泥,任他摆布,却又是哪里都碰不得。
他为了分散自己注意力,找话题说:“忘了昨天谁跟我说,她比我想象的要坚强。”
“不是我。”
钟浅哭着说。
他笑:“肯定不是你,你现在这样子跟坚强一点边儿都沾不上。”
钟浅又哭:“你不喜欢我了?”
“喜欢。
就算你变成一滩鼻涕我都喜欢。”
他温柔说着,伸手从床头摸索到纸巾盒,抽纸给钟浅擦脸。
“别哭了,再哭明天就彻底见不了人了。”
钟浅两手摸摸脸,像是确认擦干净,哽咽着说:“那你亲亲我。”
钟季琛系着扣子说:“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喝了几瓶?”
“呜呜,一瓶。”
“一瓶?”
“呜呜,两瓶。”
钟浅打了个嗝,带了些香甜的酒气:“真的是两瓶。”
钟季琛无奈又好笑,“原来我们浅浅是个小酒鬼。”
“亲我。”
小酒鬼声音含糊,脑子却一点不含糊。
他低头,一记轻吻落在她额头。
“鼻子。”
“嘴。”
这一次她好久没再出声,或许是出了声也被窗外雷雨声盖住。
刚刚无比艰难一个一个系上的扣子被轻易扯开。
原来无论多么艰难维系的,一旦崩塌都这般容易。
钟季琛摸索到她的手,手指交缠扣在床上,渐渐用力,手背青筋暴起。
又过许久后,钟浅发出一声呻.吟,带着一丝压抑的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
她的双手已被释放,无助地抓着脑下枕头,欲张嘴呼喊,又咬住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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