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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劣如他,还特地连夜翻遍了方乃文书房里的诗词集子,第二天跑去调笑祝青青:“我才知道,原来厨房那个烧火的翠花名字可不得了,跟你一样,也语出古诗,来头还不小呢,温飞卿的《郭处士击瓯歌》:宫中近臣抱扇立,侍女低鬟落翠花。
乖乖,没想到翠花那卖烧饼的父母跟你一样有文化!”
好在,这群叔叔伯伯的兴趣也本不在方廷玉,他们很快又把话题转移到了祝青青身上。
说了没几句话就开宴了,因为在座众人多是当年巴黎旧友,故而傅六小姐特地从法国饭店请了法国厨子来。
看着满桌法式大餐,方廷玉只觉得清冷没有人气,祝青青却微红了眼眶:“好多年了,真像梦一样,没想到还有今天。”
鹅肝腻,羊腿生,蚝太腥,刀叉太做作,方廷玉吃得很不习惯。
席间聊天,又有人问起祝青青这些年的际遇,祝青青把在徽州方家的那几年轻描淡写,也没有提起和方廷玉的假婚约,只说受方家已故老祖母和廷玉少爷的恩惠,在方家做学徒,如今正帮方家经营着造纸厂。
一位叔叔感叹:“可惜了,可贞兄那样文采出众,记得早年在巴黎,大家都很寄望于你,觉得你能做个蔡文姬那样的才女,没想到却因为生活所迫做了商人。”
方廷玉的心里又疙瘩起来,商人怎么了?商人低人一等吗?
祝青青笑着回答:“蔡文姬后来被匈奴掳了去,我的命可比蔡文姬好多了。
何况现在已经是民国了,士农工商那套早已经过时了,实业能救国,张季直不也做了商人?”
张季直便是前清的状元张謇,他兴办过好些实业工厂。
傅六小姐也搭话道:“可不是,我家老爷子也是科举出身,不也办了好些厂子,说起来我如今也是个生意人呢。”
这个话题便这样过去了。
挨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挨到聚会散场。
谢南邻开车送他们回小公寓,回到公寓关上门,只剩下两个人,把外套脱下来甩到沙发上,松开衬衫纽扣,方廷玉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祝青青也回房脱了高跟鞋,换了睡衣拖鞋,又回到客厅里。
两个人窝在沙发上,冷蓝色的月光透过纱窗进来,笼罩住他们,像网住了两尾鱼。
祝青青问方廷玉:“今天你过得开心吗?”
方廷玉酸涩地说:“我为你感到开心。”
这句话是真的,他为她感到开心,她像一条被冲上岸被迫搁浅的鱼,终于回到了大海里,那么自在,那么神采飞扬。
祝青青肯定地说:“可是你自己不开心。”
是啊,他不开心,他为什么要开心?这一场聚会,让他那么直观地感觉到,他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只不过是因为阴差阳错,才短暂地相遇。
方廷玉冷笑:“我为什么要开心?因为人家鄙夷我们商人低俗市侩吗?”
他对那句“因为生活所迫做了商人”
耿耿于怀。
祝青青语塞,半天,道:“他们那是无心之说,并不是针对你的。”
方廷玉的笑容越发冷:“是啊,当然是无心之说,人家根本不把我们商人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放在心上想?”
祝青青也生起气来:“方小宝,你不要这样幼稚,只会显得自己很自卑。”
幼稚?他当然幼稚,哪里比得上那位南邻哥哥成熟大方,风度翩翩?
自卑?他当然自卑,那些人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聊着他陌生的人与事,非凡溢于言表,高贵写在脸上,他们是塞纳河里的白天鹅,他是新安江上的徽骆驼,要不是因为有祝青青,他们哪肯赏脸,让他登堂入室,跟自己坐在同一张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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