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被下了蛊呢?她急切的想知道这个问题,她不知道父亲还可以这样乐观的支撑多久,她没有办法想象那个恶毒的噬心蛊继续啃食父亲心脏的疼痛。
但是,她却清楚的知道,这件事不能着急的。
至少她不能在他们的面前表现出着急的样子。
她要一直站在整个事情主导的一方,这样,才能最快的找到那个“那萨”
。
“有时候我经常会想,要是我和荆棘不来云南就好了。
那么我们一定会过得比现在自在多了。”
荆棘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笑了出来。
他看着南真紫鹭的目光里浮现出了一些赤裸裸的悔恨。
南真紫鹭的面孔上却一直波澜不惊,她安静的坐在那里,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正文第十一章记忆的序章
六月十八日。
蝉在枝头没有完结的放肆的叫着,让本来就燥热的空气里多了一丝让人心烦的意味。
荆棘坐在办公室的桌子前面,看着空空的杯子发起呆来。
这该死的矿泉水居然在这个时候没有了,在这样难挨的夏日里,要是没有了水,简直就跟要了人的命一样痛苦。
刚打了电话,水站的小姑娘扯着生硬的普通话说,马上就会送水来,可是谁知道这个马上是要什么时候才能来呢?
荆棘闭上了眼睛,有手指轻轻的压在眉间。
今天真的是倒霉,从一早上起床开始,他就倒霉得透顶。
不,准确说,是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倒霉了。
昨天,昨天……荆棘想到了昨天晚上就觉得太阳穴依然在突突的跳得难受。
是不是每一个和女人分手的男人都像他这么倒霉呢?温晴又一次的离开了,谁知道这一次这个女人会走多久,也许永远不会回来。
他们从大学一年级开始牵手,到昨天在一起已经有七年的时间了,他也从一个初生牛犊变成了现在这个不怕烫的死猪。
从一开始在一起的甜蜜到后面的麻木,再到现在相互看着都不顺眼,这也许就是别人所说的七年之痒吧。
荆棘和温晴之间已经熟悉得变成一种习惯了。
他知道她早上一定起床后一定要先上厕所,然后坐在马桶看完半本无聊的《故事会》后才会起来洗脸,她也知道他每天晚上回来一定要准时收看两集磨叽的韩剧才会吃饭;他知道她每个周末都要借逛街消失到上司家里去暧昧一番,她也知道他有时利用公出之便也会找些露水姻缘。
当两个人在寂寞的时候想起的都不是彼此,当两个人面对面说话的时候也只剩下“今天好累”
、“我去洗澡了”
“嗯”
“好”
之类的语言的时候,当说我爱你都变成一种多余的敷衍的时候,当两个人之间连做爱都变像完成一个可有可无的任务,甚至连叫床的声音都已经省略掉,只剩下两具原始的躯壳在机械的履行着作为一个正常人类的正常需求的时候,当两个人对对方都背叛都已经觉得无所谓的时候,那么还勉强呆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呢?
于是温晴离开了,不止一次的离开了。
她的第一次离开,荆棘满大街的找了她一个晚上,最后在家门口前找到她。
两个人抱在一起信誓旦旦永不离分。
但是,当这样戏码经常上演的时候,荆棘觉得就跟吃掉公司下面的肯德基汉堡没有任何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