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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西出了东便门,这里送的人,也纷纷出了东车站。
梅丽是跟着道之住的,这时却不上道之的汽车。
自己家里一辆大汽车,今天凤举还坐着,梅丽就和佩芳一路上去。
道之在车上还开了车门喊着。
梅丽道:“明天我要坐这车到西山去,今天不上你那儿了。”
于是跟着凤举夫妇一路回乌衣巷来。
到家以后,大门口鸦雀无声。
大门半掩,下车直走进去,也无人问。
楼门下,原来第二道门房的地方,一张旧藤椅子,有个老门房在那里打盹。
人走到身边,他才猛然站起,凤举原来极讲家规,现时却也不去理会他。
走了进去,一重重院落,都是倒锁着院门。
凤举这院子里,门虽是开的,房子里东西,都搬得堆叠到一处,中间屋子,更是四壁空空的,而且是一个人没有。
佩芳便连连叫了两声乳妈和蒋妈,走廊外有人答应着走了出来,并不是蒋妈和乳妈,乃是金荣和他姊姊陈二姐。
佩芳道:“蒋妈哪里去了?”
陈二姐笑道:“这些空屋子里剩下来的破布头、破纸片,清理清理,里面可是不少的好东西,真许在里面可以寻出钞票来。
大家都不在家,她们为什么不去捡一捡便宜?”
佩芳道:“乳妈罢了,来的日子不多,蒋妈是见过世面的,何至于闹到这步田地?”
陈二姐笑道:“在这儿雇工的,谁不是这样?这也不是蒋姐一个人的事。”
说着,蒋妈抱了一个大包袱来,见佩芳回来了,却笑着向后退去。
梅丽看了这种情形,觉得用了这些年的老妈子,还是不免见财起意,一点规矩和情面也不顾,可见人家有钱有势,是坍不得台的,一坍台,各人的丑相都露出来了。
她如此想着,却又不信空屋子里真会有钞票可捡,于是自己也就走了几间屋子,伸着头向里面去看看。
一个屋子还罢了,惟有那一间更套着一间屋子的所在,空空洞洞的,宽大许多。
一人咳嗽着,屋子里似乎还有回响,加之屋子里花格子的双合小门,被人震动,有些摇撼,仿佛空屋子里东西有些作怪,吓得一缩脚,立刻就回去。
她来看空屋子的时候,一径地走来,不觉走了几个院子。
这时走回去,经过燕西住的旧院,是个火场。
天已晚了,一抹残阳,在秃墙上照出金黄色来,映得这院子很是凄凉。
有几根没有烧死的瘦竹子,被风吹着,在瓦砾堆里,向梅丽点着头,好像是几个人。
梅丽不觉身上一阵毛骨悚然,掉转身子就跑,走过月亮门,忘了跨过门槛,扑通一声摔了个大跟头。
所幸无人看见,站起拍了拍两腿的黑灰,跟着就向佩芳院子里来。
到了屋子里,还是不住地喘气。
凤举看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便问为了什么?梅丽说是看到空屋子害怕。
凤举倒说她太孩子气。
佩芳也笑了一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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