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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员哪会承认有他不敢的事?一伙子人轻悄悄抬竹床移到林子中,社员就挥戈上阵了.哪知道惨嗥着翻滚下来的不是姑娘而是社员.四周的人们纷纷跑来,同伙顿作鸟兽散,独只社员捂着鲜血淋漓的下身束手就擒.
原来是姑娘穿着一条丝绸内裤,社员撕破了裤子却不曾想有几根蚕丝还牵连着,他正撞在这几根细丝上,勒了个皮破肉裂,那还不疼死他!这是谁家的姑娘!一看人人都明白,彭文绍家的.过去沔水镇有名的蚕茧大户,他家的蚕丝韧性强,胶质好,在全国首屈一指,日本人出三倍的价做他的生意,解放后沔水镇第一个丝织厂就是以他家为基础开办的.
千古难逢的奇事让社员逢上了,那还不是"
从重从快"
的死罪.
传遍了大街小巷的新闻瞒不过辣辣,大家索性先发制人,给辣辣讲了个明白,然后轮流赭守着她,连艳春都回来了.艳春生怕母亲求她开后门为社员改刑,抢在头里给母亲讲了一大篇"
国法民愤法制无情"
的道理,劝母亲只当没养这个儿子.
辣辣只望着半空中摇头,涎水从她嘴角丝丝缕缕垂挂下来.她并不像众人想象的那么痛苦,至少她比大家都冷静.她一点不觉得这事稀罕,闪电早就划过社员的天空,她知道雷声就在后头.等了几年,晴空霹雳终于爆响.她不打算求任何人帮助,谁能帮一个人的命?她只有一点不理解的地方,她一直以为儿子会栽在"
偷"
上,一直防范着他跟踪过他没少罗嗦他,可他竟犯了女色.二十多岁的人,又有对象,马上就可以结婚了,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傻儿子!
辣辣的冷静和任人摆布更使大家心里发怵.
公判大会那天,广场上的高音喇叭无法阻挡地把一切声音传到老屋里.头夜里艳春趁着母亲打盹,往她耳朵塞了两坨药棉.辣辣一盹醒来就抠掉了它.
"
我要去送送社员."
辣辣说着往外走.十天来她就说了这句话,就这么一个要求,谁也没法阻拦住她.
行刑场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兰花堤.是襄河分洪道上的一堵孤堤,荒草连天,乌鸦盘旋.咬金和四清用力拉住母亲站在远处.社员面如土色,腿软得不能自己行走,由刑警拖着.
辣辣大叫一声:"
社员!"
社员仿佛没有听见母亲的呼唤,时间也没有因这声嘶心裂肺的呼唤而停留片刻.一切按计划进行,社员跪在一个土坑前,刑警在他身后朝他的脑袋很准地开了一枪,"
砰"
地一声脆响,社员栽进土炕里,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咬金和四清都闭着眼睛,辣辣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儿子,儿子的后脑勺不知怎么像只被小孩子点燃的爆竹,炸得纸屑四溅.
20
办完社员的丧事,辣辣关上了大白天从来不曾关过的两扇大门.
王贤良试图安慰嫂子,走到她面前又说不出一句话来.辣辣完全看不见小叔子.做饭常常没下他的米.王贤良随便干什么她都任其自由.为了引起像从前那样的争吵,王贤良故意在堂屋擦钢精锅,二十多只锅碗瓢勺都擦完了,辣辣依然呆呆地望着半空,嘴里嘟噜着只有她自己听的懂的话.王贤良这时候才真正明白他俩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他在自己房间里收拾行李,整理书籍,从>第五卷里翻出了二十年前写给辣辣的情诗,他仔细读了一遍,觉得写得很幼稚.他从情诗上抬起眼睛看辣辣臃肿老迈的背影,吃惊自己竟在这么个老妇人身上用掉了一辈子,多么幼稚.
王贤良收拾好了一切,捆好了铺盖才发觉自己无处可去.他只好晚上打开铺盖睡觉,白天再捆上;自己用一个小煤油炉煮点饭吃,吃完将炉和碗装进网兜里,随时准备离开这个家.
一进入八十年代,沔水镇昼夜不停地发生着巨大变化.行政级别由县变为了市,一条条宽阔的大街眨眼就修好了,与老街构成了"
井"
字形.十字路口装了红绿灯,有了威风的交通警察.四清上班得坐公共汽车.
不久的一天,吼叫着的推土机终于推倒了辣辣的老屋.那里将矗立起十八层楼的中外合资商场.
辣辣作为拆迁户著进了生活小区的三室一厅单元房.王贤良在另外一个生活小区要了一室一厅.
搬家的时候辣辣看见了从前粮店的老李.她坐在卡车的驾驶室里,老李从一辆白色小轿车出来,看是哪儿堵了交通.一个大正面看得清清楚楚,李启孝丝毫没变,似乎还年轻了,穿了西装很像电视里面的归国华侨.
辣辣将头探出窗外,叫了声:"
谁也不知道,后来被人们公认为游戏革新者和领导者的萧枸,为什么有那么多令人惊讶的灵感。萧枸因为我是身携系统的穿越者啊。aaaa请假条预留坑位。以后有事请假就发这里。aaaa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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