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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檀听了恭贵妃的话,心下一紧,知道恭贵妃这是打着陛下的名头找自己麻烦。
原因无他,那便是自己替燕王妃谢盈收拾了那么几回周娴。
恭贵妃倒不见得多么疼爱周娴,但贵妃不喜谢盈,这是显而易见的。
世间婆媳多不和,更何况天家乎?恭贵妃想把谢盈牢牢按在手心里,谢盈却是个出身高贵碰不得的,恭贵妃如何能不气?
“让秦檀替陛下抄经,实乃秦檀之幸。
只是,在抄经前,秦檀有几句话想禀明贵妃娘娘。
不知,周娴姑娘可否避让一二?”
秦檀道。
恭贵妃傲然一笑,道:“你有什么可说的?还是老老实实抄经罢。
什么时候抄完了,本宫就什么时候放你出宫去。”
“是呀,贺夫人。”
周娴帮腔,“我姑姑可与王妃不同,是个分外讲究规矩的主子。
贺夫人在王妃面前可以没大没小,在贵妃娘娘面前可不能放肆!”
秦檀气定神闲,淡淡道:“启禀娘娘,我认识一位精通占天之术的象师。
入宫之前,他得知我要来见贵妃娘娘,特意告知我,说‘贵妃娘娘噩梦已久,日日难以安睡’,并将解法告知于我。
事关您梦魇之事,不若还是请周姑娘避让一二?”
恭贵妃闻言,一愣,声音变了调:“你怎么知道!”
恭贵妃近来噩梦频频,夜夜难以安睡,吃遍了安神助眠的药,却无济于事。
贵妃久浸深宫,一双手并不干净;那梦中有无数鬼怪,贵妃心虚,愈发惊慌。
这也是为何秦檀见到她时,她眼底会有一缕疲色的原因。
但是,这件事只恭贵妃、陛下与几个心腹宫人知道。
为了维护颜面,恭贵妃连亲儿燕王都不曾告知。
秦檀身在宫外,又是如何知晓?
贵妃面色复杂,心道:莫非,秦檀口中的象师,当真有那么一分本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罢了。”
贵妃摆摆手,道,“娴儿,你先去一旁耳房里歇着吧。”
“姑姑……姑姑,您可要替娴儿讨回公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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