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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这么冷静的女子,确实是少见。
寻常人若是得罪了太子,焉敢站着回话?早抖如筛糠地跪下了。
“相爷答应么?”
秦檀问。
“你说呢?”
谢均收了念珠,挑眉道,“我不答应,因为你没什么可以帮我的。”
秦檀咬咬牙。
这谢均还真是可恨。
她就不信,这位相爷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她飞快改变策略,有些可怜巴巴地望着谢均,难得地示了弱,道:“我不知相爷先前是好心,还道相爷是嫌我招人烦。
如今知道相爷心底仁慈、直如菩萨一般替我着想,真真是后悔极了。
相爷,我是真心觉着您是个好人……”
可刚可柔,能屈能伸,软硬齐施,方是宅斗之王。
谢均可从没见过秦檀这副模样。
她或者是美艳凌厉的,或者是冷漠带刺的。
她在燕王府时,总是剑拔弩张;跟着夫君贺桢时,又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
谢均从未想过,她会露出这种可怜巴巴的神态来。
“若我帮了你,”
他勾起唇角,慢条斯理道,“贺夫人用什么谢我?”
“自然是鞍前马后,什么都行。”
秦檀保证道。
谢均笑而不答。
他低头,闲闲拨过一颗念珠,口中低声地念念有词。
秦檀仔细一听,念的是一段经文,似乎是往生经。
“南无阿弥多婆夜。”
“哆他伽多夜。”
“哆地夜他。”
秦檀有些疑惑:好端端的,念这个做什么?
那头的太子已坐着肩舆过来了,压着怒火,问道:“谢均,是哪里来的贱婢,敢在东宫放肆?”
谢均缓缓放下了手中数珠,抬起头来,笑容依旧温如春风,令人倍感心暖。
“谢荣,把这个触怒太子的宫婢送过去吧。”
谢均笑道。
谢荣得了令,上去便掐住了皎星的脖子。
他显然是练过的,动作利落干脆,叫人看不清轨迹。
皎星挣扎着低呼了一阵,很快就面色泛青,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