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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亲非故?!”
贺桢脖颈间的青筋暴起,“我乃是她,我是她……”
“嗯?”
谢均微扬唇角,眸中一寸淡淡笑意,“贺朝议,你是秦三小姐的…什么人?”
“……我……”
贺桢的唇开了又合,终究是没能理直气壮地说出“夫君”
来。
最终,他只得露出衰颓神色,道,“秦三小姐,曾是我的妻子。
如今我二人已和离了。”
贺桢这一衰颓,便好似老了七八岁,清俊风华也消减不少。
谢均散漫点头,慢条斯理道:“原是已和离了。
既然已经和离,那便是毫无关系了。
毫无关系者,何必问及三小姐?”
贺桢眸中带出一丝不甘来:“我曾是她夫君,这又如何落得‘毫无干系’一词?相爷真是说笑了。”
“哦?我说错了?”
谢均眉心蹙起一道浅浅川字,疑道,“贺桢,旁人都道,你是碰上了迎娶长公主的大运,这才和了离。
可那和离真正的原因,料定你心头定然清楚。
你以为,秦三小姐还愿意与你……有所牵扯?”
末了的话,带着一缕淡嘲,似笑又非笑,飘散于风中。
贺桢听着,面色瞬间变得难堪。
再抬头看谢均——他虽不怒不冷,笑如春风,只随意地站在那处,可偏生却叫人觉得威慑过人,直想退后低首。
他为何放秦檀和离?
那自然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认错了人,自知此生再无脸面面对秦檀。
“相爷,可是……”
贺桢仍有不甘。
“贺朝议,”
谢均忽而道,“你为下官,我为宰辅。
你见了我,竟是不行礼的?”
听谢均这么一说,贺桢陡然忆起,面前这男子是如何的权势滔天。
方才谢均言笑温柔了些,险些叫他记不得这些事了。
此刻回想起来,只觉得一身冷汗。
“规矩”
二字压下来,便皇天都要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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