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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均正抱着一只狮子猫儿摸耳朵,闻言,他笑道:“这疫病之事,乃是我夫人说的。
我夫人常常关心民间,这才猜测会有疫情爆发。
你就当做是误打误撞吧。
如今太后不愿再靠近太嫔与你,这倒是一桩好事了。”
李皓泽不再细问,又道了一声谢。
“魏王殿下不必客气,您与殷二小姐好事将至,某在此,代夫人一道提前道声贺。”
谢均站起来,与李皓泽道喜,“届时,还望魏王殿下不要吝啬,赏我谢某人一杯喜酒吃。”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不说是一杯,便是十杯都成。
本王向来喜欢喝酒,你我二人,定要不醉不归,喝个痛快。”
李皓泽哈哈大笑起来,“再怎么说,你都是殷二小姐的远房堂亲啊!
只是,不知道,宰辅大人的辈分,是堂哥呢,还是堂叔?还是……堂祖父?”
李皓泽说的话,令谢均也不由笑了声。
“哎,是我年纪大了呀……”
他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应当是堂祖父吧。”
***
京城的雪下下停停,很快在地上积了一层松软厚实的白雪。
余花堂外,下人们辛辛苦苦扫出了两条干净的小径,几个仆妇得了闲,就坐在耳房的门帘前聊着过年的事儿。
这一日,秦檀早晨起了身,做了会儿针线活,发现外头有两个丫头在打打闹闹的,原来是新来的绿鬓和紫烟,因年纪轻,才十四五岁,又不大懂规矩,竟在院子里抓起雪球,想要堆个雪人儿出来玩。
青桑见了,很是生气,道:“这也太没规矩了!
看我不禀报曹嬷嬷,将她们赶出去。”
“算了,不过是玩会儿雪罢了。”
秦檀坐在屋子里,将手悬在银丝炭盆上烘着,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再说了,十四岁的年纪,还有些玩性,让她们热闹热闹也无妨。”
没一会儿,谢均来了。
那两个丫头玩的正欢,竟没注意到这事儿,只见绿鬓一个小小的雪球扔过去,险些就砸到了谢均身上。
“吵吵闹闹的,是在做什么呢?真是不成体统!”
跟着一道来的曹嬷嬷很不悦地训斥道。
秦檀见了,有些歉意,道:“相爷,这是我的过错了。
我见她们性子活泼,就没怎么管束,反倒无礼冲撞了相爷。
我这就去好好教导一番。”
两个丫头也怕了,急急忙忙蹲礼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