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配担当戒律长和处刑人,我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担此重任!”
她的头再次与石板地亲密接触,安叙眼皮抽了抽,很惊讶这人居然还没把自己砸昏。
主祭看着眼皮也抖,劝说道:“全能的天主垂怜我们,将赦免我们的罪……”
“不!
我们难道能因主的宽恕就不赎罪了吗!”
玛丽嬷嬷瞪大了眼睛,“让我翻倍领受我犯下的错误吧!
我将领四十藤鞭,抄写圣经千遍,在禁闭室度过一年,而后在节制小院以余生赎罪!
神啊!
愿我死后仍能步入您的国!”
说完她膝行几步,居然窜到安叙面前来了。
她脸上再没有冷漠厌恶和轻蔑,只有闪烁的虔诚——不过说真的,长相抱歉总是拉长脸的中年妇女一脸闪光的看着你简直可怕,安叙鸡皮疙瘩都升起来了。
玛丽嬷嬷比处刑别人时还要狂热,她激动地说:“神眷者阁下,请您用您被神眷顾之躯惩戒我的罪过!
请您来执鞭吧!”
玛丽嬷嬷真不是和安叙过不去,她只是个狂信徒,而已。
于是一头雾水的安叙用尽全力吼道:“不要!
!
!
!”
安叙完全不理解玛丽嬷嬷一百八十度改变的态度,并且深深怀疑起天天把主的宠爱和赎罪放在嘴上的僧侣们是不是禁欲过头被搞出了什么奇怪的嗜好。
唱首歌就打脸成功并不会高兴啊!
被一个长着教导主任脸、没有颜值(重点)的大妈抱腿求殴打更不会高兴啊!
要是说本来还想揍这货一顿的话,她现在发自内心地只想让她滚了。
“啊,明白了,我竟然还是如此傲慢。”
玛丽嬷嬷点了点头,安叙也不知道她明白了什么。
她重新仰起头来,一脸正直坚毅地问:“神眷者阁下,您认为什么惩罚才是得当的呢?”
“离我远点。”
安叙诚恳地说,“越远越好。”
“是!”
自认为得到了神谕的狂信者激动地说,飞快地离开了礼堂。
玛丽嬷嬷当天就离开了学院,据说很多年以后有人在亚默南边境见过她。
那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