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收小孩子,苦修院却只有beta?”
她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分化成alpha和omega的人到那里去了?”
莉迪亚摇了摇头。
有一种恐怖故事,用词不血腥,描述不恶心,但就是缺了一块。
比方说:“全寄宿制的A校严苛,所有学生都盼望着能毕业或被退学,但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个学校的毕业生和肄业生”
、“贫困的A村据说有着神奇的草药,百年中嫁进村子的女人从没生出过先天残缺的人和女婴”
、“一群人走夜路,走到一半领队数数少了一人,觉得害怕,再走了一段,数数人数又对了”
……乍一听不可怕,等放进脑子里转一转,整个后脑勺都开始发凉。
自古脑补最吓人。
安叙干笑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往噩梦的方向跑为好。
控制梦的要诀就是有底气,你觉得身后的脚步声来自一个怪物,好,今晚别想睡,忙着跑路吧。
你要是脑洞大开觉得身后那个节奏有点广场舞,一转身准能看到一群大妈在那里扭得起劲。
所以说,不要怂,就是干。
“我认识一个和你年纪差不多大的圣洁者,她喜欢听我讲故事。”
安叙开始(和上下文毫无联系地)抓取话题主动权,“你喜欢听故事吗?圣洁者和苦修士平时都挺无聊的吧?要不要我给你讲故事?”
莉迪亚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阴气森森的绿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和爱丝特同岁的莉迪亚与前者完全不是一类人,拿动物比喻的话,爱丝特就是毛茸茸的小兔子,鼻子一耸一耸,吧唧吧唧嘴巴,傻乎乎地看着你,让你充满了教导的成就感——安叙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她被小白兔崇拜的眼神看得那叫一个得意忘形,一不小心满嘴跑火车,让曾经的傻白甜发育成了谜一样的圣洁者。
而莉迪亚呢,她有点像猫……头鹰,大眼睛直直看着你,让你觉得无论说什么自己都像个傻叉。
“你是哪里人?”
安叙停顿半秒,半点不尴尬地换了话题。
“苦修院。”
“在那之前呢?就在苦修院出生?苦修院的人能结婚生子?”
“没有之前……”
莉迪亚迟疑了一下,皱了皱眉,摇头道,“不是,我是孤儿,被苦修院养大。
不能结婚。”
“苦修院里的人平时做点什么?你们上学读书吗?说起来苦修院只有和你年纪差不多的人还是各个年龄段都有?你们戴神罚之锁吗?没见你戴啊。”
安叙不介意简短的回答,逐渐找到了问莉迪亚问题的乐趣。
“苦修。
认字。
都有。
戴,异能训练拿下来。
我来这里拿掉了,方便治疗。”
果不其然,莉迪亚吃力地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