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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付不起,是说往年付得起?”
安叙被带跑了注意力,“今年的损失不是比以往小吗?”
“的确如此,但收入也少。
以前的兽潮后不仅有晶核,还有肉、皮毛等等,可以贩卖给行商换取想要的东西。
今年……”
将军摇了摇头,看着安叙直叹气,“肉少嘴巴多,勉强能糊口。”
安叙明白过来。
异兽和边境的人组成了一个生态圈,一年一度的兽潮像是自然选择,减少人口,提供资源。
打个比方说,兽潮是狼群,边民是鹿群,狼删减老弱病残,尸体还能滋养大地,生出丰茂的草料。
安叙仿佛外来生物入侵,刷地把狼灭了。
于是鹿过度增长,草场缺乏滋养,最终导致鹿群超过了这个脆弱的生态系统可以承受的数量。
这种年年筛选人口的情况下,全民不种植、只打猎摘果子还真能活下去。
安叙产生了一种科学家发现自己无意间导致生态失衡的内疚和责任感,她脑子里转过上述问题的正常处理方式(植树造林,杀鹿),想起简还没对种田这事发表评论。
“种田呢?春天是收不了,可是秋天就能把垫上的钱全部还掉啦!”
她连忙说。
简对神眷者脑袋里闪过的反人类反社会想法浑然不觉,只露出了与修道院长如出一辙的无奈。
她摇头道:“那是不可行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难道你也觉得只有神和异能者才能做到?”
“就是因为试过我才知道!”
将军说,“你当边民没想过种植?”
提比斯边境气候适宜,野果掉进地上都能长成一片。
最初进驻的边民也曾怀着侥幸心理种植过,可惜种下一粒麦子只能收获两粒,还要经过漫长的时间,实在得不偿失。
“植物异能者能用一粒麦子种出一个面包的分量,还是在十几分钟里就能完成的。”
简说,“一粒麦子换两粒有什么用?有这个时间,不如去打猎。”
“你们怎么种的?”
安叙追问。
南希就是植物异能者,她和安叙说过,植物异能者不能凭空造物,只能催化和等量异化(比如制造吗哪)。
催化下能换出一个面包的分量说明种子本身问题不大,环境气候又适宜,来自农业大国的少女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要怎么样才能种一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