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怔了下:“喜欢。”
他笑起来有点羞涩,“……喜欢的。”
陈幺喜欢贺休的望着他眼睛。
喜欢贺休总是喊他老师。
喜欢……喜欢贺休。
……
……
陈幺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那是翻来覆去,死去活来的一晚。
朦胧和清晰的碎片、贺休吻他、贺休把他抱得很紧……贺休一遍遍的喊他老师。
陈幺的脑门因为剧烈的疼痛意识都有些浑浊。
他以为昨晚是场梦,离奇又过于真实的梦,室内是熟悉的床事的气息,他浑浑噩噩的想起自己好像是约了人。
踉跄得下床。
腰和腿酸软得差点跪倒,他很久没和人这么激烈过了……总觉得是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陈幺下意识摸了下脸,有些热。
他都不记得这个床伴这个名字了,但记得是个挺会调情的人,回头看了下,他几乎要石化在原地。
红润的脸庞刹时煞白。
陈幺记得自己是约了人的,但怎么会是贺休,昨晚的记忆像是涨潮的海水,势不可挡的涌来。
那些缠绵和亲热的画面蓦然清晰。
他和贺休接吻、和贺休上床,他的神情有瞬间的怆惶和无措,怎么办?睡了自己的学生、睡了贺休怎么办?
他约得是个二代。
不是贺休。
陈幺又想起自己昨晚的轻浮和放荡,那些或暧昧或不堪的言语,他下意识想逃跑用来逃避。
但这又是他的家,他不能跑。
他的脸转为惨白,心下已然已经有些绝望,该怎么面对贺休?该怎么,就挂了件衬衫的青年双手颤抖,该怎么面对自己。
想起他昨晚的言语和蓄意勾引……他真的就是那么贱啊。
贺休比陈幺醒得晚。
他们纠缠到凌晨,他还抱老师去洗澡……他让老师换衣服来着,但老师咬着衣领说不换。
老师说……出了汗的衬衫更好闻。
贺休又有点耳热。
他支起胳膊翻身,年轻男生还有些睡眼惺忪,微哑的声音悦耳有又磁性:“老师。”
一件衣服砸到了贺休脸上。
陈幺昨天的嗓子使用过度,声音几乎已经哑了,但还是很冷:“穿衣服。”
气氛当时就有些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