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很无聊的人。
“不是啊。”
丁芽的声音响在耳边,舒池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出了口。
丁芽笑了笑:“不是吧舒老板你还会想这个?”
她又给舒池倒了一杯酒,自己靠在池边,“无聊是状态,你哪里无聊了,很有趣啊。”
这人的声音永远轻快,好像失落也是一瞬间的事情。
舒池这一瞬间恨不得她永远这样。
永不伤心。
前任给丁芽造成的负面情绪只会让舒池觉得是那个男人不行?。
舒池看?着酒,低声问:“我哪里有趣?”
丁芽的酒杯递过来碰了碰她的杯子,“现在就很有趣啊,不像比我大的了,像个妹妹。”
舒池觉得很新鲜,她虽然上?面有两个姐姐,但一直没体?会到做妹妹真正的感觉。
毕竟年纪小意味着要?穿姐姐淘汰下来的衣服。
什么东西都不会第?一时?间轮到她。
有就不错了。
这是她小时?候安慰自己的话。
丁芽仰头喝了一杯,呀了一声,“搞错了,这个杯子才是你的。”
一套酒壶杯子,图案乍看?一样,但纹样是反的。
丁芽压下心里的得意,假模假样地问:“算啦,反正你不会介意吧?”
舒池点点头。
下一刻丁芽的手摸了上?来,“你好乖啊。”
完全没把舒池当成合作方的老板,丁芽的笑容堆在脸上?,又像搓小狗那样搓舒池的脸,最后挑起对方的下巴。
“舒池,你很好玩,只是需要?发现而已。”
丁芽的手温温热热,却烫得舒池都有些睁不开眼。
“就跟我买博物馆的盲盒,敲开泥土,也不知道是哪个文物的模具。”
“但都很有意思。”
丁芽松开手,感叹了句:“不要?担心啦,你那么好,总有人会发现你全部的好的。”
舒池却盯着自己捏着的杯子,刚才被丁芽喝过。
柔软的嘴唇印在上?面,可能自己也间接地碰到过。
光这么想,舒池就有些烧心。
舒池吸了一口气,丁芽却以为?她要?哭了,转头却发现女人愣愣的。
丁芽笑了一声,口气还有点遗憾:“还以为?你哭了呢。”
舒池摇头:“我不爱哭。”
丁芽:“小时?候总会哭吧?”
舒池:“小时?候也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