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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分明落在了舒池的花上,却明知故问:“你来这里等人吗?送谁花啊?”
舒池还没说话,丁芽又不让她说:“你说有事是出?差?”
她没提她们的那一晚。
舒池却依旧心虚。
她的观念跟井羽绮完全不一样,井羽绮太早遇见燃烧她所有爱意的人,还有了孩子。
即便那个人不知所踪,她依然不肯告诉父母对方是谁,舒池和井羽绮扶持着创业,听过对方醉酒的胡言,也听过对方被人指责未婚先孕如何?丢人,但井羽绮似乎从没觉得那段感情是苦果,也很大方地和小壶说你是最甜的果实。
只是这些年井羽绮不吝啬小打小闹的爱,却不肯施舍喜欢她的人犹如心头?血的狂热,像一团冰冷的火焰。
就算谈了很多段,都有些追忆往昔的味道。
舒池的感情没烧到那个地步,甚至隔着虚虚实实的网线,她的付出?是依照网络名分给?的包容。
距离真正的[伴侣]还差很多。
更像个家家酒。
不过依然对舒池意义重大,不妨碍她保留那种?感激。
仿佛对方是绝世?名医,治好了自己心里的伤疤。
舒池放下了,依然感激,也开始顺从自己的心意,去追寻想要得到的人。
她摇头?说:“回老家了。”
她把花递给?丁芽,在丁芽接过后说:“想见你,送给?你。”
她没摘口罩,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也没顾得上整理。
那双眼睛从无神到有神,像是丁芽给?泥菩萨点了睛,又重新贴上了金箔,舒池为她而发亮。
丁芽抱着花,刚想说句谢谢,却听到舒池问——
“我可以亲你吗?”
丁芽讶异地抬眼,舒池却粗鲁地扯下了自己的口罩,不由分说地握住丁芽的肩膀,吻上了丁芽的唇。
一触及分,完全没有深入,可丁芽却尝到了青柠的味道,是漱口水的一种?气味。
舒池又戴上口罩,一只手?拉起行李箱,一只手?拉起丁芽的手?:“回家吧。”
丁芽完全没在状态,她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傻乎乎地跟着舒池走到了外面,看着舒池打车,跟舒池一边等车。
年轻的女?人愣愣地抱着花,她的一只手?被舒池完全包住,舒池的手?有点冰,可能是刚才被风吹的,再握了一会?就暖了。
周围很是空荡,丁芽的嘴都仿佛烧了一般,她抿着嘴,不由自主都侧头?看舒池。
舒池盯着马路对面,盯着常青树盯着红绿灯盯着路过的车。
就是不肯看她。
甚至有点抖。
手?也是。
丁芽噗嗤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