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霍寅在大皇子的王爷府里,整个京城也就只有这个地方相对来说安全些,不至于让他频繁遭遇截杀暗杀之类的事情。
护卫丁上了墙头还被护卫甲打了一巴掌,他连忙摘下脸上的面纱说:“阿甲,是我!”
护卫甲这才认清楚了人,问他:“让你保护夫人去的,怎么回来了?”
护卫丁从怀里拿出了两封信件说:“夫人让我给大人传情话来了。”
当时霍寅正与大皇子在院子里下棋,听到这边的动静,两个人执子的动作都停下了,霍寅朝护卫丁招了招手:“来来来,把信拿给我。”
护卫丁跳下墙头,一瞬间护卫甲、护卫乙、护卫丙也跟着下来,大皇子瞥了一眼这四个人,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眉头微皱,心想自己养着这几个人的时候没见过他们这么八卦啊。
四个人高马大的黑衣男人围在了霍寅的身后,护卫丁把自己写的那封信递给了霍寅,霍寅拆开来一看,光是看第一眼就直接一扇子朝护卫丁的头上敲过去。
指着信件说:“这是她写的吗?你的字我还不认识吗?”
护卫丁从怀里拿出了另外一封递给了霍寅,说:“这是夫人亲笔之书,不过大人要做好准备。”
霍寅当时拆开了信件,默默看了很长时间,看着那张纸上乱七八糟的墨点,就没认出一个字,于是抿嘴做出要撕纸的举动,自然是没撕成的,非但如此,还把信件放进了怀里,这才拿起护卫丁写的信说:“做的好啊。”
护卫甲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夫人的字……”
护卫乙点了点头:“当真如她所说……”
护卫丙侧过脸轻咳嗽了一声:“夫人是不会写字的。”
沈淼原本的信件里并没有写什么情啊爱的,腻歪的话,不过是让他对付三皇子的同时别忘了取血,三皇子的血对于他身上的伤口或许有效。
尚且算是简短的一句话,到了护卫丁这里倒是含情脉脉了。
“亲亲霍郎:
多日不见,甚是想念,你可安好?
昨夜难眠,又梦见君,心中凄凄。
我问了土地神,说是刺你剑者之血,对你伤口或许有用,如若三皇子落网,你记得得割他一刀。
我没能护住季老板,人证大多死了,不过他临死前拿了一张银票,你且看看是否有用,霍老爷霍夫人有我守着,不用担心。
话多更牵肠挂肚,还望霍郎早日归城,想念,想念。
——淼淼。”
霍寅看完了之后,回头瞥了护卫丁一眼,中间那两段他信是沈淼说的,前面和后面那又是什么。
护卫丁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默默移开了视线:“属下加以润色了几分。”
大皇子在对面落了一子:“霍寅有心上人啦?”
霍寅收起信件,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局势,哎了一声:“王爷,耍赖可不成,这两个子调换了位置了。”
大皇子皱眉,端起茶盏喝了口:“这你都看出来了,不玩儿了,总输。”
霍寅笑了笑,也记得了沈淼信中的事儿,对着大皇子说:“让王爷两子也不是不成,不过王爷得答应我一件事。”
大皇子挑眉:“哦?说来听听。”
霍寅双眼微微弯起,道:“我想要三皇子的一滴血。”
大皇子瞥了一眼霍寅的心口,这个时间点,他心口上的伤恐怕还在流血呢,反正他与三皇子一没有血脉,二没有兄弟之情,取他的血给霍寅报个仇又有何关系?
于是大皇子将子落在了棋盘上,说道:“来来来,下棋下棋。”
后来护卫丁告诉霍寅沈淼给他写了好几封信,不过也不知是不是信上的字不清不楚,所以没能交到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