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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惊澜坐在那儿,右腿屈膝,左腿拉长。
他这幅懒散肆意的模样,跟昨天在美术馆所见的白衣绅士判若两人。
温瓷一直觉得他很复杂,不仅是性格、行为、气质外表,还有那颗她从未真正打开过的骄傲内心。
就比如,大费周章把她弄到游轮上,又什么都没做。
温瓷走到他身后:“他们联系不到我,会报警。”
“那不是正合你意,等警察找到我们,你就可以告发我的罪行,说不定他们会把我拘留起来,还你自由。”
男人手搭膝盖前,流露探究的眼神,“我们卿卿这么善良,到时候会怎么回答?”
他脸上在笑,心里邪得很。
温瓷思绪混乱,后撤几步,只觉得他不可理喻:“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时候,我养过一只猫。”
坐在甲板上的盛惊澜缓缓起身,朝她走来,“那猫野得很,除我之外,谁碰抓谁,后来有一天,我发现盛憬言抱着它。”
他才知道,再野的猫也是会被盛憬言驯服的。
温瓷执拗地盯着他:“所以你们把我当做可以被驯养的宠物?”
“错了。”
他深深地望着她,反驳道,“我大方的把那只猫送给了盛憬言,但是你,我绝不让。”
温瓷撇开脸:“我不是你的所属物,你没有替我选择的权力。”
男人唇侧一弯:“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昨晚,我经过你的同意才带你来这。”
“你!”
温瓷气得呼吸加重,愤愤地指控:“你分明是哄骗。”
她的指责,盛惊澜全盘接收,他甚至回味起昨晚温瓷毫无戒备躺在他怀里的画面,眼底流露出愉悦的神采:“卿卿睡着的时候的确很好骗。”
就连吻她,也不会排斥。
温瓷抿紧唇,眼微眯。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盛惊澜的怀抱、声音、气息,是她潜意识里接纳的存在。
“盛惊澜,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
温瓷羞恼地握紧拳头,却无论如何也砸不下去。
他怎么连做坏事都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
温瓷愤愤转身,手又被人从身后拉住,“外面风景不错,不看看吗?”
好似在询问,却没给她拒绝的选项。
盛惊澜不由分说地牵着她走向前方。
手指掰不开,挣不脱,温瓷反手抓起他咬上去,男人明显吃痛,蹙了一下眉间,手却未松开半分。
甚至扭头跟她开玩笑:“牙口不错。”
温瓷顿时无言,愤愤地甩开。
盛惊澜好整以暇地观察起她留下的几颗齿印,上牙痕迹凹陷,下压抵过的地方留着浅淡的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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