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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父皱着眉,“你还敢给恬丫头打电话,你当这是儿戏吗?孙叔叔和阿姨都要气死了,你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他又想起来什么似的“你给我把手机放这儿,不准跟恬丫头串供,明天老老实实跟你妈上门去给叔叔阿姨道歉,扬子不原谅你你就别给我回来了。”
陆诨:“……”
他到底为什么会想出来当面给孙恬恬打电话这样的蠢主意。
坐飞机坐昏头了吧。
“爸我保证不给她打,行吗?”
陆诨看了看他爸的眼神,向他妈发出了求助的目光,还是妥协了,把手机放在茶几上。
“那我回房间了,好吧,我明天跟妈妈去道歉。”
陆父又是一声冷哼,“你这么久不回来,是忘了什么是家法了?”
陆诨刚转了身,浑身一僵。
“爸,我都这么大了。”
陆父在茶几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茶杯都在震颤。
“翅膀硬了?给我去院子里面壁思过去。”
陆母冲他使眼色,让他别惹陆父。
陆诨垮了肩出去了。
他知道他爸的意思,院里有的人搬走了,像周扬一家去了开发区,但大部分老邻居还在,孙恬恬一家也在。
他现在被罚站,也是陆父刻意做给大家看的,表明一个态度。
明天上门道歉时候,好说得过去。
只不过,他脸都要丢完了。
陆诨叹了口气站了出去,老老实实的标准姿势。
站都站了,干嘛还让人挑茬。
老旧的墙壁灰扑扑的,圆圆的墙灯上扑了一堆蚊虫,孜孜不倦地往上冲。
也不知道它们累不累。
反正陆诨是疲惫不堪,时差没倒过来,一口水都没喝上就要站墙根儿。
他看着墙头的脚印,想起来儿时他们三个人,一起从墙上翻过去,孙恬恬害怕的要命。
那时候多好,怎么就没有现在这些破事。
他青梅竹马跟了别人,现在吵了架还全赖他头上。
陆诨叹了口气。
下意识想摸口袋里的烟。
这才想起来因为飞机安检,他根本没带打火机。
陆诨哑哑地清了清嗓子。
第二天一早,陆母揪着他先去了同在院子里的孙恬恬家,然而门都没进去。
孙妈妈一看他,气不打一出来。
“诨子妈,咱们也老姐们儿交情几十年了,但出了这事儿我是真不能让诨子进门。
你都不知道我家恬恬哭成什么样,还不是你们家诨子,从小就扒恬恬窗户,怂恿我们恬恬去干坏事,现在连恬恬要结婚了,都还勾得她做傻事,也不知道诨子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从小都把她当公主培养,诨子这样的小流氓地痞,把她害惨了。”
陆母虽然好脾气,在陆父面前言听计从,但在外人面前极维护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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