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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给陆谨夹了一个他喜欢的花卷:“想那么多做什么?”
陆谨说道:“世事无常啊。”
陆庭倒是说道:“早些看出来也好。”
李氏在一旁并没有说话,只是心中难免也有些害怕的,冯家这样的家世都如此危险,那以□□哥会不会更危险?
陆瑶看了眼母亲,仿若不经意地说道:“冯家当初私调军营的士兵本就犯了大忌讳,谨哥你不用想那么多,你也做不出来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
这话看似在对陆谨说,其实是解释给李氏听的。
果然李氏松了口气,她觉得自己的儿子一直是知道分寸的,应该不会犯了这样的事情。
陆谨咬了一大口花卷,乖乖点头记了下来。
因为今天不能出去,陆谨特意写了封信给同窗送去,哪怕都知道外面出事,无心宴会该有的礼节也是要有的。
兄弟两个索性留在家中看书,陆瑶就坐在窗边继续做扇套,看起来很是安静。
徐老爷是被连知府安排的人送回家的,等回到家中他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其实针对冯家的行动速度很快,可正因为这样的快,才更让人心惊胆战的。
徐柏在知道冯家出事,而父亲一直没有回来,他就让人去打探父亲的下落,只是还没等他们托了关系,连知府就派人通知了他们,让他们各自在家等着,若是随意打探消息,全部下狱,徐柏这才不敢再让人去,却一夜未睡就守在屋中。
徐夫人赶紧给丈夫端茶倒水。
徐老爷摆了摆手说道:“让人准备水,我要梳洗一番。”
他们虽然被关了起来,却没有受到什么亏待,甚至还有人给他们准备了床铺和早膳,可是那样的情况,他们根本没有心思休息,这会回到家中才觉得好些。
徐老爷看向妻子吩咐道:“准备一份重礼,晚些时候你送到陆家去。”
徐柏问道:“父亲,冯家……”
徐老爷摆了摆手,说道:“怕是以后再无冯家了。”
徐柏吸了口冷气,只能说张言晟这一番的行动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以陛下赏赐为由头,让冯家人都聚在一起,直接一网打尽,根本没办法提前准备。
徐夫人说道:“那给陆家送什么?”
徐老爷深思了下说道:“送银票。”
这东西送给别的读书人,怕是还要被说俗气,可是以陆庭的为人,并不会介意这些,而且陆家最需要的就是银子,那些字画反而是其次了。
徐夫人问道:“是不是有些直白了?”
徐老爷看向了徐柏。
徐柏说道:“子湛并非那等人,除了银票外,我听说楚先生最爱藏书,再准备一些孤本,至于子湛的亲人,母亲看着准备吧。”
徐夫人闻言说道:“我知道了。”
徐老爷说道:“隐蔽着些,我们与陆家的交情到底多深,我们自己知道就好,等以后……柏哥你也要用心读书,只要你考中进士,哪怕是同进士,我们家就能改换门庭。”
徐柏正色道:“是,儿子知道了。”
徐老爷叮嘱道:“最近让人都谨慎小心些,可别触了霉头。”
这段时间,扬州城内意外的安静,平日里隔三差五就要举办的宴会,如今都没有人再举办了,不仅如此就连上街的人都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