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夜,小道士信誓旦旦地在他面前,说愿意为了他向师父讨要宝物,燕安谨目光不由得深了几分。
他并没有告诉宋允萧,她便是清风老道的爱徒。
“不说这个了,”
宋允萧不想说这么沉重的话题,转而八卦地问,“那位小道长,究竟是哪个府上的姑娘?”
燕安谨桃花眼上挑,侧眸瞥向他,凉凉地出声提醒:“别忘了你脸上的东西。”
言下之意,不该问的别多嘴。
宋允萧赶紧捂住脸,闭口不言。
可是等他从书房出去,私底下,还是忍不住偷偷向林越和梁武打听,“快跟我说说,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这……没有主子的吩咐,我们不敢说。”
“你们大胆说,出了什么事有我担着。
当初可是有高人算过,只有燕安谨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了,我的桃花才会来,我能不着急吗?”
林越跟梁武对视一眼,努力藏住脸上的偷笑,“衣服是平远侯府的下人送过来的。”
“平远侯府?难道是江水寒的妹妹?”
“好像是。”
“是他哪个妹妹?”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你们见过她吗?有没有戴面纱?”
梁武回忆了一下,说道:“初次见的时候,好像是戴着面纱,过了寒食就没再戴了。”
跟传言完全对得上。
宋允萧的脸立马垮了下来,方才的激动一扫而空,“完了完了,居然是她,人家可是有婚约在身的。”
小道长都有未婚夫了,谨安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他的终身大事不解决,自己的桃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
不行,谨安不着急,他着急啊。
无论如何,他都得盯着这桩婚事。
说不定那伯府公子并非良人,他把江家妹妹救出来,既能帮到燕安谨,让他欠自己人情,又能趁机向江家妹妹问得机关鸟的秘密,最后还能让自己的桃花快快来,岂不是三全其美?
宋允萧当即就迫不及待地动身,派家仆去盯着康平伯府。
他离开得匆忙,忘记捂住脸上的红花,一路上引得无数路人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