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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弥坚持,撩起眼皮盯着他:“我有时候就是会喜欢一些不健康的东西。”
他说:“这样也不好。”
“你放心吧,我会为此付出代价。”
这话说得摆烂丧气,却暗暗有一丝撒娇意味。
她点了两个重口的菜,才象征性把菜单递给对面:“你要看看吗?”
他接过来说:“原来我也有点菜权。”
钟弥小声嘀咕,你不都吃过了么,当然要点我爱吃的。
沈弗峥望她一眼,跟服务员指了一个绿叶菜和一个素小炒,点了清淡又滋补的山药玉米排骨汤。
服务生边记录边确认,然后说稍等,拿着餐单离开。
钟弥听到那两个菜名:“口味这么清淡吗?”
“我看着像荤素不忌的人?”
钟弥好半天在讲好听话和说大实话之间反复犹豫,最后遵从后者:“看着挺讲究。”
“弥弥,你对我误会有点多。”
“我那是不了解你。”
“我不是说了,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吗?”
钟弥看着眼前的玻璃杯,那一刻的心情像没遇上滚水的茶包,苦涩滋味化不开,冲不淡,不上不下地浓烈团聚着。
她回味沈弗峥的话。
他说过,他清清楚楚说过两遍,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
可她要怎么问?问即所求。
她不擅长赌钱,也一直默认自己赌运欠佳,但她熟知一些规则,譬如同一场赌局中,选择明牌的人,需要双倍加注,没有任何一点有效信息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这时候,服务生将打印出来的小票单子送来,放在桌角,钟弥拿过来,从旁边抽来一只铅笔,手指灵活转着。
刷刷写下一行字,推过去。
沈弗峥捻起来,翻至空白面看,随即笑了。
——你有多少钱?
“你还真问了一个我答不出来的问题,”
他想想说,“这样好不好,以后我送你个礼物作为回答。”
钟弥没管礼物,也不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