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里。”
梁见舒说了实话。
凌挽苏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放那?”
轮到梁见舒转移话题了,她目光看着别处:“花瓶洗干净了,你过会拿回去吧。”
她越是不说,凌挽苏越是好奇,很想听梁总都说不出口的事情。
于是不长记性地凑过来,环住梁见舒的腰,眼巴巴地问:“跟我说嘛,为什么啊?”
她在撒娇,声音软得可以跟棉花比赛,尾音撩人,钩子一样带着人的理智走。
梁见舒没有办法,跟她坦诚道:“因为出去就看不见你了,带着你的兔子,就当有你陪我。”
“你抱着它睡觉?”
“没有,只是放在床边,我看看就好了。”
心口像被人撞到,凌挽苏想象不出,梁见舒从行李箱里拿出白嫩嫩的兔子玩偶,放在床边时的表情和心理活动。
“你真难懂。”
“为什么这么说?”
“走前带上玩偶,说明你舍不得我。
可是隔着手机又很冷淡,我还以为你不想我。”
凌挽苏从她出发那天发“谢谢”
开始就不高兴了。
梁见舒说:“抱歉,我没办法对着冰冷的物件热情,哪怕那边是你。”
看来她不适合谈异地恋,但好像还经常出差。
凌挽苏挑刺:“那你能对什么热情?”
“你明知故问。”
刚才就热情过度了。
见她脸色突变,显然也想到上面,梁见舒试探:“我刚才那样做,可会吓到你?”
“……不会啊,我成年很久了,又不是小孩,怎么会有吓到不吓到一说。”
过程中的吃不消完全是因为害羞和颅内过度刺激,不代表她不喜欢,跟害怕无关。
“那就好。”
“好什么……”
她话没说完,梁见舒亲了她额头一口。
也没原因,就是情不自禁。
看见凌挽苏,她就觉得自己某一处是空的,唯有这样,才能补上那一块的空缺。
凌挽苏被她亲得愣住,笑容没了,也忘记要说的话。
这个吻跟之前做的事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让她心不宁的是这样的行为。
好稚嫩,或者说,年轻,活泼。
人家说话说得好好时,忽然低头亲一口,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盯着人看,怎么都不像梁见舒这个年龄段会干出来的事情。
静心回想,她身为参与者都不可思议,梁见舒居然会对喜欢的人这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