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微笑,“流浪,谢谢你。”
谢谢你,即使知道我利用你和你背后的任家,以培植属于我自己的势力,也始终站在我的一边。
流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再一次拥抱笑得决绝而美丽的绝情。
“我等你有朝一日,荣耀归来。”
两个少女在海关闸口分别,带着离情。
月绝情毅然踏上一条再没有退路的征途。
飞机上,绝情等一切都安定下来,周围已经有乘客安然入睡的时候,才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已经有些皱巴巴的信封来。
信封是她临下车时,送她来机场的司机交到她手里的。
绝情细细看了看手中的信封,白色,没有任何看见的标志,并不见月氏的弦月族徽。
在手里轻轻掂了掂,轻飘飘,没有多少分量,显然也不是什么物件。
想了一想,绝情取出一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抽出里头的信纸。
折成豆腐块似的一张信纸,自信封里被抽了出来。
绝情抖开信纸,看见抬头上写着斗大两个字:玖姐。
然后,微笑不自觉地浮现在她的脸上。
是十一。
家里会这样叫她的,除了十一,再没有别人。
月十同她不过相差几个月,平日里最恨叫她,常常公然说,我们是同一年的,为什么要叫她姐姐?
绝情想到这里,又露出一丝淡淡地嘲讽来。
月家从来不是以资历辈分出身论英雄的家族,外婆已经说得很直白:只有强者,才堪重用。
可惜总有人,不懂得使自己变得更强更出色更无可取代,只一味动歪脑筋,铲除强敌。
然而,这亦是一种本事。
绝情自问做不出这种事来。
所以,她还不够狠绝,不是么?
绝情自嘲,然后仔细阅读月十一给她的信。
十岁的月十一,已经懂得许多事,只是字写得还不够好看,遣词用句却已然老到。
玖姐,见字如面。
绝情先便笑了,伊从哪儿学来的?见字如面,嗯?这样正经八百,倒教人不好当伊是孩子对待了。
我听见四姐同五姐说,玖姐你要被流放去美国。
流放?这个词用得真好,绝情想,继续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