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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完澡出来,莫瑶穿着棉质的长t恤和短裤,拿毛巾擦头发,短发清洗方便,干得也快。
她走到窗口,点了支烟。
莫瑶抽七星烟,起初是,后来换了更烈的男式款。
她刚开始不热衷于抽烟,和莫航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让她抽。
她就是好奇男人们为什么会对这种东西上瘾。
后来觉得日子艰难,也就像很多傻孩子一样,觉得抽烟能让自己感到放松,就假模假式地抽起来。
头几回吸进去就呛得不行,抽了段时间口烟。
终于在哭得最厉害的晚上,学会了怎么把它吸进肺里。
她现在淡忘了当时第一口真正的烟是什么滋味,尼古丁已经彻底征服了她。
烟最初是她的忧伤,后来成了一种思考或沉默的方式。
她现今知道抽烟除了对身体有害、是个摆姿势的好道具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的实际用处。
既减轻不了忧伤,又解决不了问题,图个一时的爽快。
和性.爱有点相似,只是后者如果保持规律,对身心倒是有好处的。
只可惜,人就算知道所有道理,也不能把日子过得完美。
以上两样,她一样都戒不掉,禁不了。
她这次带来的烟快抽完了,只剩这最后一包,思索着明早得告诉的黎波里当地的翻译,帮她买几包烟。
她很期待去的黎波里,因为第一次来,的黎波里在政.府军控制之下,她虽比其他同行幸运拿到了去的黎波里的许可证,但活动范围也仅限于酒店和新闻部带着他们去的那些地方。
就像参加了旅行团,到哪里全都由导游安排,解说都是导游的一面之词,那里真正的本地情况,很难说他们全面捕捉到了。
她相信这一次的“自由行”
会有很大的不同。
忽然,隔壁又发出一阵砸东西的声音,不止砸了一次,接二连三的声响让她觉得不对劲。
她走出自己屋子,敲响周耀燃的房门。
屋内消停下来,却迟迟不见有人开门。
莫瑶再度扣门,道:“周耀燃,你还好吗?”
半分钟后,脚步声渐次而来,门开,周耀燃终于再度出现在她视线内。
衬衫解了两粒扣子,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精实的小臂,他看上去很平静,除了头发乱了,以及脸色有些发白。
“我隔壁听见你这儿很大动静,没事吧?”
莫瑶有些试探性地问,如果他表现出丝毫的不乐于分享,她绝对立马就回自己房间。
不过周耀燃虽然有些不悦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却把问题甩给了她:“你要进来吗?”
“额。”
莫瑶挑眉,“你需要我进来吗?”
“那你进来吧。”
周耀燃顿了顿,“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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